刘妈去了,很快将江雨蔓从三楼上叫了下来。 江雨蔓对下人的态度一直很恶劣,刘妈当然不敢告诉江雨蔓拿绳子。 江雨蔓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才看到江城志红着眼睛将吴云摁在了椅子上。 所有的家丁都瑟瑟发抖的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站到了旁边去,成了一排。 江雨蔓下楼梯的脚,一下子就软了,差点跌坐在楼梯上。 江城志瞥了一眼江雨蔓,并没有就此对吴云心慈手软。 “去,拿根绳子来,将你姆妈绑好了。” 江城志一声呵斥,江雨蔓的魂儿一下子就丢了。 哆哆嗦嗦的就跑到库房去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将手里的绳子藏在背后,挪到了江城志的面前。 “阿爸,你这是要做什么?” 江城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伸手到了她的背后,将绳子夺过来,绕在吴云的身上几圈,将她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椅子上。 吴云还在哭泣,低着头呜咽着。 江雨蔓再也不敢出声了,站在吴云的身边,跟着她一起哭。 江城志也不说什么,重新回到麻将桌前,将家丁一个个招呼回来,让他们坐下,继续。 家丁们哪里敢继续,都坐着连手都不敢伸出去。 “摸牌啊,谁不想打,就直接和我说一声,我马上让吴管家带去结账。” 结账就意味着,要在江家辞工不做了。 这年头找个事情做太不容易了,特别是最近洛城里涌进来那么多的难民,给口饭吃都能白做事。 现在的佣人没有敢轻易辞工的,谁辞了的话,下家一定不好找,还会被压价。 在老主雇家做事,最起码不用担心被降价。 “好好好。” 家丁争先恐后的伸手去摸牌,江城志嘴角出现了一丝讥讽,随之化成了蔑视。 江城志的牌局在进行着,就意味着吴云的命运要被这牌局来决定。 四个人的麻将,江城志只有四分之一的胜算。 就是这点胜算还得看江城志的心情,他要是不想赢,故意输牌谁能拦得住。 这种煎熬,让本来哭泣装可怜的吴云也熬不下去了。 “老爷,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就是不看僧面也看看佛面,就不要把我做赌注了吧? 这件事情虽然我做得糊涂,可是你要知道事情已然成为了事实。 如果我阿哥知道你这么对我,只能更恨你。 事情办不成,督军夫人也只能更恨你。 这么大的怨气,你到时候怎么能够承受的住? 你再疼淼淼,也不能拿江家的前途赌气吧?” 此时,吴云还在以为江城志是为了江淼淼。 江城志冷笑一声,轻摇了一下脑袋,就将手里本来要成对的牌,给扔了出去。 吴云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以为江城志组织的“捐税”是失败的,而且败得连人品都没有了。 她在用自己吴家女儿的身份威胁江城志,没有她,江家就没有了未来。 这样的话,对于失败者是有用的,但是江城志是成功了,不但不觉得这话有用,还会觉得吴云很歹毒。 他不说话,继续和家丁们打牌,恨不得快点将牌输给他们,之后吴云亲手送到他们的手上。 家丁们哪里敢赢江城志的牌,他们根本不敢要吴云这样的妻子,也要不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