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来选去,拿了个最大的箱子,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的叔叔看我拖得费力,热情地帮我接过箱子。 我笑说谢谢叔叔,叔叔便同我攀谈起来。“你也是这栋的吗,怎么没见过你。”我笑盈盈,说:“在我舅妈家住了一个月了,该回去了。”?“哈哈,我说难怪呢,不过你箱子真沉啊。”叔叔爽朗的笑声让人心安。“对,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我说。“你等会儿要我帮你提下楼吗,这么重。”我非常感恩:“那真是太麻烦您了。”叔叔表示:“不麻烦,顺路嘛。” 告别叔叔后,我乘坐一辆的士。路途中段有些崎岖,车内小件也跟着摇摆,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 我付了钱,司机帮我递下行李。 “真沉啊。”他说。 “一个人搬家真是麻烦。”我说。 “哈哈,注意安全小姑娘。” “好,谢谢您,再见。” 回应我的是启动的汽车引擎。 我一个人,拖着沉甸甸的行李箱,走在昏暗的小道里,小道两旁的墙壁只是有些老旧,好歹算干净,毕竟没有乱七八糟是小广告。 这块地皮还是父亲早年买下的,他本想种植些花草,打造城中庄园,奈何太忙,这地又太偏,便闲置下来,把钥匙交给我,也算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这里没有人来。 遂进了房,轻车熟路地往地下室走。 进了房,我便把书包里满满当当的东西抖出来,耐心复原,复刻个大概就好了,我想。 两小时后,我完成了大致的布置,这的每一样都是按照他的卧室布置的,包括墙上的挂画,地毯的款式,分散的小物件。所幸他不是个爱装饰卧房的人,否则我还得花更多力气复原。 我这才拉动行李箱的拉链,他蜷着身,像是被遗弃的幼儿,我把他解放出来,给他盖上薄被,留下一步老式手机。 离他醒来还有叁个小时,我还能再去布置一下外景,买些花种,买些小鱼,找点鹅卵石铺在池子里。 两条猎狗守着大门,一看到我,便立刻收起獠牙,吐出软踏踏的舌头,冲我摇尾巴。我摸摸它们的头,说:“以后我可以常常陪你们,给你们喂饭了。”它们好似听懂了,乖乖的用毛发蹭我的手心。 它俩战斗力很强,最初我非常惧怕它们,央求父亲带走它们。父亲说:“这狗得来不易,是被暴力驯养过的,对敌人无比凶残,对主人绝对忠诚。” 我对父亲的话半信半疑。父亲看我不信,又说:“你知道习得性无助吗。”我摇头。 “当他们被暴力驯养,无数次的反抗都没有效用,彻底断了反抗的念头。这时,即便你解开狗链,笼子大敞,它们也会乖乖的,永永远远的待在你身边。”我似懂非懂,还不能完全参透这其中的奥秘。 爸爸拉过我的手,把哨子压在我手心。“它们是用来看家的,你每天都得在它们饭前吹哨子,让它们接受你,适应你。等到它们吃饭时听从你的哨声不再争抢时,便可以停止吹哨了?那时候,它们就真正属于你了。” 父亲教于我训狗的道理,我至今难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