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后期恢复治疗的几个月中,从妇科、整形科、内分泌科等,基本上医院大大小小的门诊部都走了一遭,甚至连精神科也没落下,整个住院部的医生护士都挨个见了一次面,咱如今都已经算是医院里的熟人了。 每天上下护士医生挨个准点查房送药、打针,在历经摧残了日子里,现在我看见药瓶就想吐,望着自己每天手背上大大小小的针孔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我住院的事情除了爸妈外,其他亲戚一概不知,因此也没人来探病,倒是有一个人例外。 舞翩翩这段时间反而跑医院勤快,一来是她自己偶尔会来医院办点事,但究竟是什么事她没跟我明说,只说是拿点药做个身体检查。 自从上次敞开心扉跟她聊过自己的事后,跟她之间似乎距离更亲近了点,而对于她封口不谈的事我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儿,既然她现在不愿意谈,咱逼着也没啥意思。 但对于她上次跟我开的玩笑我倒是挺介意的,不能说我现在笃定了她原来还就是个男人,因为不管她丫的是男是女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对她的信任又不是建立在性别之上的。 我想她大概心里也清楚我是怎么考虑的,所以现在在我面前反而不太装着一开始的神秘了,偶尔举动颇为辛辣粗俗,略能瞄见从前一丝一毫的影子。 想必舞翩翩从前也是个不简单的主儿。 在她面前,我是初出茅庐的社会青年,她是历经过血雨腥风的老江湖,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向来只有我听从她的份,况且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如今她更是被咱爸妈特聘为我的生活家教,具体教我学习如何成为一名秀外慧中举止优雅的合格淑女。 即使一开始我千万般不愿意,脑袋都给摇断了,可还是抵不过叁个人轮流对我的长炮攻击,没几天就败下阵,只能认舞翩翩做老师。 咱爸妈高兴之下还冲动的将舞翩翩认作自己的干女儿,每天见到人家后脸上神情高兴得,嘴巴都合不拢,好似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说归说,我对于舞翩翩来担任我的生活老师倒没多大的排斥,总好过当初医院建议把我送到某护理中心进行全面治疗。 自上次让我亲身体验了女人是如何上卫生间,以及解决方便问题的姿势后,在后面几个月的时间里,又给我讲了女人走路的姿势,吃饭中注意的事项,谈吐时该注意的礼仪等大小总共一百零八项行为规范礼义廉耻。 妈的我都怀疑快赶上满清十大酷刑了。 在住院期间,爸妈跟我商量了下,决定将我户口给迁回老家南京那边,户口所在地原本是在北京市的,生过这事之后,因为考虑到我的心情,爸妈对家里亲戚们是绝口不提我的事,对外宣称我出国留学。 狗屁出国留学呢,我当时没乐死过去,这留学留到住院部了还。 除了这事之外,爸还暗中托了关系,将我户口本以及身份证上的性别给改成了女性,包括出生日期也改小了两岁。 之前身份证以及户口本上的生日都报大了,为的是让我提前入小学念书,主要是爸当时认为读幼稚园过于浪费,因此把不到五岁的我就送到小学,所以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我实际才十六岁。 现在急着弄这些事,实际上爸考虑了很久,上礼拜来医院看我的时候,在我跟妈还有舞翩翩面前憋了老半天,才试探性的问我想不想继续上学。 当时我手里还拿着一雪梨,张嘴咬了半天没落下去,眨巴着眼睛看他。 妈倒是比我要着急,忙催着爸把话说清楚,爸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迈开步子离开房间,过了莫约五六分钟后又急匆匆的回来,身上带着烟味,想必是方才紧张得抽口烟让自己镇定去了。 原来爸是考虑到我不能因为他犯下的过错就从前辍学在家,也知道我还是喜欢部队的,在我住院的这几个月里他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全想着怎么让我重新返校上学这事。 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