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可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结果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只记得宋焱临走的时候,替我把军帽带上,又拉整我的领口,才对我说:“军演的那个星期,我替你跟学校请了假,你回家好好休息吧,你爸妈应该很担心你。” 躺在宿舍的床上,也挺奇怪,完全听不见安帅跟城少庭在说什么,好像是在安慰我吧,又似乎听见了谁在骂操蛋。 只有宋奕问了我一句宋焱是不是来过,然后就没再多问下去。 因为我知道,宋焱跟宋奕的感情向来不好,名义上虽然是兄弟,可到底是同父异母,不是一个娘胎生的。 况且,宋焱恨宋家的一切,包括宋奕。 而宋奕对宋焱也没啥兄弟之情,大概除了同样姓宋。 其实认识宋焱的时间比宋奕要早,至少在北京的时候曾经住过一个四合院,后来他去外地读了大学,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也去了外地上学,联系虽少,可我知道宋焱是真心把我当自个儿的弟弟看的。 不过此时我也心思想太多,用棉被紧紧的蒙着头,想任何声音都听不见,打算就此与这个世界隔离。 安帅那几个也没打算安慰我,因为他们知道,我比谁都在乎这一次的军演,为了有好的表现还偷偷的加倍训练了两个月。 其实这次军演谁不在乎呢?毕竟在学校四年,这样大型规模的军演再也不可能有第二次了,除非以后毕业后转到野战部队或是作战部队,但以后的事谁都不清楚,至少他们清楚,我也清楚,这次是我自己丢了一次机会。 虽然我悔青了肠子,可他妈的事情已经落到这个地步,我就算吃了自己也于事无补。 他们参加军演那天,学校做出前的拉练动员,十几辆大东风军用卡车在学校操场上停着,穿着海6空不同制服的二年级新生在下边精神奕奕的站着,待某政治部主任讲完话后,底下齐声喊起统一口号,那声音气吞山河,响彻蔚蓝的天际。 当时大中午的,正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底下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却富有生命,眼睛里充满希望的光芒,恨不得投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中。 等看见大东风军卡车拉着一批批的学员往外开后,我才从走廊转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返家。 回到家,爸妈大概也谁知道了这事,爸的脸色自然不好,估计也是懒得骂了,只是整天不愿多看我一眼。 反倒是咱妈,觉得我回家挺好,老是嘘寒问暖的,晚上又是帮弄宵夜又是帮迭被子。 某天吃晚饭的时候,见妈递了一碗汤过来,说道:“最近你也累了,多喝点,这是帮你熬得。” 我看了一眼碗里那黑色的汤汁,才纳闷的问道:“妈,这玩意你从小到大总熬给我喝,究竟行不行啊?” 我妈似乎也不确定,甚至故意岔开话题:“八一,最近训练辛苦不?身体受不受得住?” 没回答她的话,我呷了一口那汤汁,除了带着浓重的中药味外有点些微酸涩,记得打第一次吃这玩意开始,咱妈就说这东西主壮阳外还能补精气。 其实咱全家都知道,我那活儿跟正常男人相比简直是宫保鸡丁,育不良那类型,虽然没在我面前提过,但隐约我能知道,大概这是打小就开始的,医院那边小时候跟我妈去过一次,那次回来后就开始每天喝这玩意,到大了以后才时不时煮来喝。 曾经还因为自己那活儿自卑过一段时间,尤其是在厕所瞧见某些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