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天老爷子到军校领人的时候,脸色是一片白一片红一片青的,就差点没在脸上粘把胡子拿把刀唱大戏去了。 其实也挺能理解为何咱爸动那么大肝火了,当初为了把我弄进这解放军国防大,他托了多少关系,向来自恃清高的人给人送了多少红包。 好在我也挺争气,以过人家学校本科分数线叁十多分的情况被录取,只记得咱爸那天喝醉了,第一次高兴的在我跟妈面前喝醉,脸色泛红,嘴角带着笑乐呵呵的,这是我从小到大十八年来第一次见一直板着个脸,印象严肃庄严的老头子高兴成那样儿。 如今生这事,好在没有被退学,其实我早就知道自个儿不会被退学,安帅跟宋奕那帮孙猴子是坚决不会让我被退学的。 也正因为心里有了个底,说卑鄙也卑鄙,我才会胆儿肥了才抄了那张凳子朝杨程那□的身上砸。 经过前边一理店,名字起得还挺好,“益民理店”,忽的抹了下脑袋,脑子打了激灵,跨步便朝里边走进。 “小哥儿,剪还是洗?” 老板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问道。 “剪!帮我理整齐点。”我舌尖顶着上颚,恶狠狠的放话。 “好喽,不是咱自个儿夸大,咱这儿的手艺可是祖传下来的,在大叔手下理过的头数以千计了,今儿个你就瞧好咯,准包你满意。” 我可没心情听那大叔瞎唠嗑,自顾闭着眼休息,从昨晚上回到家到现在,尽听老头子的严厉批评教育了,学校里教育了一轮,在家还要接受一次,早就身心俱疲,此时能打个盹是坚决不放过这次机会。 也不懂过了多久,最好还是那大叔叫醒我的,迷迷糊糊的打个哈欠,隔着一层不知是眼屎还是眼泪的东西,对面那理着青皮的清瘦少年印入眼帘。 “怎么样?挺俊的吧,小哥这是你自身条件好,现在非主流多了去了,前几个要我给理的型我都不好动手,不是要剪高刘海学人家那飞轮海还车轮海的组合,就是要我给染成金毛狮王,打死他们都不愿意理你这类的青皮。”老板打趣的说道,一边甩着方才围在我肩上的毛巾。 我摸了摸自个脑瓜子,一点儿也不刺手,滑不溜秋的,原本是想要剪板儿寸就差不多的,但是忽然间就跟魔怔似的,一张嘴就要老板给我全给剃了。 要是不是身上穿着军服,十足像极了劳改所出来的劳改犯。 算了,夏天也快到了,这还清爽来着。 一只脚刚跨出理店的大门,口袋里手机就响了。 “喂”我懒懒的应了一声,谁知道那边就炸开了庙。 “□大爷的,你人在哪儿呢?!”那边一张嘴成脏,带着强硬的口气质问。 “我家附近的理店旁边呢。”我皱了皱眉头,随口说道。 那边只留了一句“你丫的给我站那儿别动,我们来接你!”放说完就挂了电话,让我本来还以为那边还会多唠嗑一两句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一辆丰田6地巡洋出现在前边街拐角处,车门一开,上下车门各跳出叁个个头都在一米八几的跟我一样都穿着同样制服,带着军帽的男生。 此时我还蹲在理店旁的石坎上,嘴里叼着根烟,帽子夹在腋下,刚剃好的青皮也不知道在阳光下反光没,总而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完全没平时斯文整洁的样子。 “八一!”走在最前面那个少年,一把冲上来,待看清楚我此时的样子,不为过是左边脸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