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拜了堂成了亲一辈子就都不会变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悲剧的开始。 红盖头, 红嫁衣, 合衾酒, 红烛香啼。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婚姻不是爱情的结局,有时候也是另一個悲剧的开始。 沛文偷偷带着时镜一起回到了魔界生活,她本就隐居在魔界郊外的小屋里,魔界别处的人也不会打搅她的生活,所以他们偷偷生活在那里很幸福安宁。 他们那时候结婚初期会像一对幸福的凡人夫妻那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耕地织布,她心性单纯以为这样的美好的生活就是一辈子了。 她承认是自己先爱上他的,一段感情里总是先动情的那个人会爱的更深一点。 他以为爱情中的人,只要是相爱的,根本无所谓谁爱的多一些还是少一些,谁爱的深一些还是浅一些。 所以她爱他爱的义无反顾,付出所有。 爱这种东西,只要两个人里有一个人不够赤诚便会变成锋利的刀刃。 而他们这段感情一开始便是打着所爱的旗号用此杀人的工具罢了! 成亲许久后,他像是变了, 那以后他从未送过她什么, 就连烧饭做菜都是沛文做的多一些,可是她从不计较什么,因为她知道若是有一个人不做,那么这个家就会变得一塌糊涂,她只是想要这个家变得更美好一些。 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她的肚子大的看不见自己的脚,走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肥胖的大白鹅,好像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看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长着越来越多的斑斑点点,她抬手摸了摸:“怎么越长越多了。”随后伸出手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都是你啊!都是因为你。” 时镜在不远处呼喊她:“沛文来。” 沛文会迈着步子摇摇摆摆的走到时镜面前,时镜凝视着她隆起的大肚子,眸中不知道藏着什么情绪,沛文看不出来。 “要摸摸吗?”她笑着问他。 时镜伸出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肚子里的人动的厉害。 “竟然动了。”时镜感到意外。 沛文笑的两眼弯弯:“是啊!最近动的厉害,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生了吧!” “这是我们的孩子……”他有些惊讶。 沛文笑着点头:“是啊!他的身上流着我们的血。” 时镜望着她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时候的沛文以为他只是因为要当爹了,所以非常紧张,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孩子来威胁她。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沛文怀孕到临产于天上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日而已, 而对她却是最深苦艰难的时光。 四月十五那天,经过艰难痛苦的挣扎, 曾绮降生了。 “时镜,为他取个名吧!”沛文笑望着对他说。 屋外院子里海棠花开的正盛,花瓣随风翻飞,好似花瓣雨降落人间。 时镜他望了眼窗外的海棠花,他抱着曾绮眼神温柔至极:“海棠花如此绮丽不如就取名绮丽的绮吧!” “好。”沛文表示赞同,“时绮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年幼的时绮看着时镜眉开眼笑的,明明时镜的眼睛里藏着数不清的喜欢,为什么他后来要那样做! “那时的绮儿明明那么可爱,我真的想不出来时镜他可以那么冷血狠心!”沛文说至此已然愤然捶桌,她双眸含着愤恨万千。 她本来是想去集市上买些布料给绮儿做些衣服的,怎料她回到家中,时镜同孩子都不见了,她着急的来回寻找,找到的最终只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绮儿我带走了,若是不想让绮儿死便把那降魔杵找来,三日后我会在穹顶山的悬崖上等你。 沛文看到那些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浑身冰凉无比,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张纸上写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这些字她再熟悉也不过了,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怎么认不出! 她使劲搓揉这那张纸条仿佛在搓揉自己的心。 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一把把尖刀在用力的剐蹭刺割她。 “绮儿!我的绮儿!”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带走! 她愤然冲出了屋子疯了一般的往外跑,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她的绮儿找回来,可这无疑是个痴梦。 时镜怎么会让她找到! 天空乌云翻涌,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上落下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迷蒙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这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是模模糊糊。 冰冷的雨水让她霎时明白什么情情爱爱,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就连成婚孩子都是他冰冷的筹码! 她不过是他用来利用的工具,这一切他早就计划好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