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易川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失眠多年,只有少数极其疲惫的时候能一沾枕头就睡着,大多数时候他都得在床上躺两三个小时才能浅浅入睡。 早年他甚至整宿整宿无法入睡。 他睁开眼睛对着漆黑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然后起身下床,轻轻推开秋遥的卧室门。她房间的窗帘没有拉紧,透了一大条缝,天花板和墙壁上贴着一些夜光贴纸,整个房间比他那漆黑的卧室明亮许多。 他悄无声息地坐到她床边,凝视着睡梦中的少女。 她有些夜盲。初二的时候她因为夜里看不见东西,起夜时摔倒过。他带她从医院看完眼科回来之后,买了一些夜光贴纸,贴在了在她房间的天花板、墙壁和灯的开关上。搬到这个新家之后,他依然在她的房间里贴了这些东西。 这几年她的夜盲症已经好了一些,但初中时养成的窗帘留条缝的习惯保留到了现在。有时易川心想,他应该感谢那条缝,如果不是那样,月光就不会洒进来,他也没法看清她的睡颜。 他轻轻拉起她的手,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指。 她眼帘紧闭,睡颜安宁。他痴痴地凝视着裹在薄被里的女孩,她睡裙下纤长的双腿从被子里伸出来,他盯着那纤细、骨节突出的脚踝,鬼使神差般伸出手握住它。他用指腹细细摩挲着那块踝骨,那一小寸柔嫩的皮肤上似乎缓慢升起了一股热气,通过他的指尖渗入血液里,于是他好似感受到自己的血液燃烧了起来。蒸腾地、勃发地,一路烧到了他的大脑。 他做过很多旖旎的梦,梦里的女孩有着温柔的眼眸和嫣红的嘴唇,和他的阿遥长得一模一样。在那些梦境里,她会在临出门时突然回心转意向他奔来,扑入他的怀里对他送上鲜艳的唇。于是他在梦里抱紧她,倒入床中。他的女孩,他年少的、天真的、美丽的、阿芙洛狄忒一样的女孩,静静地躺在他身下,任他撕开她的衣服。肉体上的纠缠带来了闷热潮湿和堕落颓败的气息,混着从窗外洒进来的夏夜的月光,搭配出租屋里吱呀呀转着的电风扇的声音,为他痛苦的情欲再添一把火。 如果不是罪大恶极,他为什么会做那些梦,又为什么会于夜半时分出现在她床边呢。 他是有罪的,他想。有一些心思,哪怕不说,不做,只是想想,都是罪大恶极。 他控制不住自己,松开握着她脚踝的手,俯下身子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一触即离。他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她房间。 ———— 一中比较善解人意的一点是,期中考成绩在五一假期结束后才公布。放榜那天中午,苏珂玉拉着秋遥去看榜。 文科排行榜跟理科排行榜是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