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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她却又续道:“你可还记得我二人曾于夜间跟随了一对有情人?” 他点了点头,“同他们,学了学心得。” “短短两个月,那男子身畔的女郎已换了人,男子与新的情人情烈似火,十分恩爱。怎会如此?” 她双手支着面颊,满脸的怅惘,他低声道:“世间人形形色色,有薄幸人,自有深情人。深情人,你未留心罢了。” 她便问他:“他们有违诚信,可对?” 他点一点头:“是。” 她便似有所释怀,又强调道:“我定不会。” 他的唇角浮上一抹笑意,将茶粉递给她:“水沸了,点茶吧。” 她看他用竹具搅动着锅中的沸水,便将茶粉往水泡上撒下。 水意略压,很快又重新沸腾,待过了三沸,她方隔着一块巾帕端起铜瓢,往茶钵中注入沸茶。 她端着铜瓢的手轻轻晃动,浮在清亮汤面上的茶沫也渐渐显出一个形状来。 她将那一盏双手呈给他,面上略有些讪讪:“我画技不精,本想点出一只带着双翅的飞狼来,现下看起来却像是飞犬。你将就着饮,待我练熟后,下次再点给你。” 他垂首去瞧,果然认出茶面的浮沫呈现的是一只展翅的灵兽。小小茶面能画出这般复杂图样,实为难得。他瞧着那狼栩栩如生,哪里是一只犬。 他看着她一笑,端起案上余下茶汤,往另一只碗上点出一柄宝剑。 “此乃尚方宝剑,凭此剑,你可令我行任何事。不生你气,全不在话下。” 她终于粲然一笑,也端起他那碗,“此乃双翅飞狼,祝将军前程似锦,展翅高飞!” - 夜已深了,嘉柔就寝于与主将营舍相邻的营房内。 房中尚有药膏的清苦之气,嘉柔躺在榻上,回想了一阵赵勇的龌龊事,又想了一阵七公主。 也不知七公主傍晚时又发的什么颠。 此前无论如何不信她同薛琅断袖情深,傍晚却又声声催着薛琅同她定亲。 伽蓝明明知晓她是女子,只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她就会被龟兹草原上带着羊膻气的吐沫星子淹死。 多么简单。 七公主却又按之不发。 她方才借着点茶之际,虽在薛琅处提前取得了一些筹码,待某一日真的真相大白,她也不怕薛琅砍了她。 可这般被七公主吊着,心中委实惴惴难安。 她翻来覆去,终于有了些困乏。 睡眼朦胧间往外瞟去一眼,仍能瞧见一壁之隔的将军营舍内的烛光透过窗纸打在院中,留下一抹不甚真实的明亮。 - 第二日一早,嘉柔将将同薛琅用过早食,便有人来传话:“赵家大娘子,求见潘夫子。” 嘉柔不由哼了一声。 赵勇心知他前来寻她,以她的气性必不会见,便派赵姐姐前来。 真真狡猾。 王怀安看她的模样,以为她要婉拒,便上前劝她:“大冷的天,她等在外头,你怎舍得。” 她回首看着他,“哈”地一笑,“我舍不舍得是一回事,可有些人怕是更舍不得。” 她出了营房,一路往外头去,王怀安却趁着送空碗的机会跟出来,一路到了她身侧,只问她:“你对赵姑娘真无花花心思?” “她怎样,该操心的也是史家人,与你何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