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情债也得拿钱来抵。但这一句话里,相当悲惨的出现了不舍。 一个婊子不该出现这样的情绪,因为化为等号的那些价牌会因此而变得毫无意义,被抛弃掉的那个瞬间也会比其他时候更疼一些。 “做这手术,听说可不是一般的疼。” 米娅嗯一声,“但是,我不受这个疼,以后换他疼。正反都是疼,倒不如早点儿了解,其实也就一下子的事儿....” 沉扶星听完,惋惜的往她肚子上忘了一眼。 当是最后一面。 ... 沉扶星从餐馆出来就碰上了个不速之客。 见他立在车前,她条件反射问,“你怎么在这儿?” 王埕没吭声,把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像是在找寻什么。但没能找到。 对于他的到来,她眼里除了疑惑,再没有半丝别的东西。包括那点儿惊讶和惊喜。 他找不到。 没得到回应,沉扶星冷笑一声,讥讽,“王老板原来也喜欢来跟踪这一套。” “前几天Helen小姐不辞而别,我可是念了好久。”他手里抱了一簇玫瑰花,娇翠欲滴。 没人送过她。 而他递来,沉扶星却没半点儿想接的欲望,反而觉得好笑,也确实笑出来。 “王老板有点儿意思啊...放着楚楚动人的阮阮小姐不管,非得到Helen这儿讨骂。” 她没多给他别的机会,只回自己想说的。 “第一,我不掺和你和苏容靳之间的事儿,你跟他有何牵扯,都跟我无关。” “第二,狗只能跟一个主儿,跟的多了容易小命不保。” “第叁,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各走各的阳关道比较好。” 沉扶星话说完,扭头就走。 然而就跟预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一样,王埕在这个时刻开了口。 “昨天晚上在七号公路上,发生了一件爆炸案。九个男人,叁辆车,被枪打成了筛子,最后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你来猜一猜,这事儿是谁干的?” 沉扶星脚步一顿,转过去看他,“你什么意思?” 他面色如常,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接着问,“你走那天中午,赌场会客餐厅出现枪声,然而等警察赶过去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你觉得谁有这么大能耐?” 沉扶星不讲话,他接着说,“你不愿意背叛他,但你怕不怕死?” “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用你给我透点儿什么。只要你跟我,我拿命护你,你还会不会考虑我?” 沉默的一段时间,相当漫长。 沉扶星一瞬不瞬盯着他看,从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的冷静,他知道她挑起的眉说明她在思索,在掂量轻重,在计算得失。 夜风习习,她的发丝凌乱在他眼前,被身后店面的霓虹灯照的五光十色。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沉扶星望着他,几步的距离,又看了看他怀里的花,随后开口,“花挺好看的。” 就这么一句,说完就走。 离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句再见都不愿意施舍。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起来她坐在赌桌上冲他笑那天,妩媚的,妖娆的,把笑也掏给他的。 那个她,在现在看来也荒唐到一定地步。 有件事儿他谁都没说过,连跟前最亲近的下手都没提过,他怕别人笑话他,笑话他堂堂一驻外警察,爱上了一个婊子。但不说也是事实,他羡慕苏容靳。 羡慕他明明这么坏,骨头里都是阴,里里外外,杀人如麻,犯滔天罪恶,死后必被凌迟。然而,却依旧能够拥有一个名叫Helen的女人。这女人冲男人笑,冲男人皱眉,把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