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工厂。” 苏容靳陷在皮椅里,穿过车身一阵阵烈风声,他点了支烟,从栓上取出银枪,微眯眼,对上叁辆车。 响彻云霄的几声枪响,路边的树枝抖动几下,鸟受惊四散。 叁辆车瞬间飙起大火,车子发动。苏斯掂了个炸弹,垂眼睑,点火丢出去。车子发动上路,铺天盖地的浓烟铺满这条道路,车身埋没于此。昏暗的车灯亮着,透过车窗,后座的男人慵懒的落下车窗,抽着烟,烟雾飘出窗外,往天上飞。他慢条斯理地拨弄衬衫领口的扣子,又开一颗,大片锁骨在黑暗里发着冷白的光。 他垂眼拨弄手机,而他的身后,震天响的一声巨响,劈里啪啦的火舌折断车身的声音穿透过来。身后一阵金黄色天光,他的身影在这抹金光里愈发挺拔,五官一瞬间清晰起来,锋的眉眼,冷硬的边界线,一瞬间爆炸来。他轻描淡写勾了勾唇角,手臂搭在车窗,长指探出去,弹烟灰。浅笑的一瞬间,眸子里散发着精光,毁天灭地... ... 工厂在浓重的林里立着。 浴室的门透着雾气,门被打开,苏容靳踩着雾气走出来,他顺手拽过一边的浴衣套身上,没急着擦头发,倒先走到立柜前取了支注射器。眉眼间难掩的躁意,一水儿的火在里头酝酿着。赤着脚踩着虎皮地毯上,他裸着身子坐进沙发里,准备好注射工具,轻敲管身,身子微微颤动。 注射的过程熟练又痛快,他的精神气伴着这漫长的升天感愈加分散,甚至大脑混沌。 空气中凝滞着稀薄的凉意,伴着夜色,他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喉结滚动,头皮爽快的发麻。在一呼一吸只见,莫名压抑。 倏地睁开眼。 他屏住呼吸,在一阵黑暗中似乎看到了那抹身影。 穿柔软的吊带睡裙,胸前两点立着,光滑的肩头和脖颈,赤脚踩地毯。软顺长的发丝拢在耳后,他看过去的时候,她总是一种很烦躁的表情,厌恶他的注视。 而此刻,仿佛就看到了她,裙摆晃荡着站在鱼缸前喂鱼和他养的蛇。总不喂饱,因为讨厌他,报复性故意折腾他的宠物。然后他半句话不用说,一个眼神杀过去,她便乖乖坐他身边。 吻他,不准他躲。瞅见他心情还行的时候喊他苏苏,摊上他心情不好就默默挨着他身子玩手机。 他把事情处理完会把她弄一顿,狠狠插进去,用无数种体位、方式,把她操到临近死亡的边缘,再痛苦又愉悦的嘶喊不要停。 然后一阵敲门声,身影消散。 没插进去,也没沉扶星的半个味道。 苏容靳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痛苦难忍,按下胸口,有种瓣膜撕裂的痛感传来。 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的心情调转了个个。 他突然发觉异于毒瘾犯上的空虚,是心空了。 缓了一会儿,他拽上浴衣,边系边顺手捞了根烟塞嘴里,开门。 “人到了。” 苏容靳垂眸嗯一声,“先带过去。” 他收拾完整之后见了个人,男人六十来岁,穿端正西装,毕恭毕敬。见他出现,拘谨起身,“Andrew.” 苏摆手,“孙叔,您在我这儿不必拘谨。” 两人落座,苏容靳喊佣人端上茶叶亲自沏上。“我平时不好这口,也没您爱喝的,您先赏个面儿,下回您来保准让您尝上毛尖。” 孙叔诚惶诚恐,问了句,“喊我来这儿是有要事要说?” 苏容靳斟茶,不多说废话,饶有趣味的顺带着逗弄了下手边的鱼池,“您瞧我这鱼养的好不好?” “食士鲷。”孙叔笑着接,“这玩意儿可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