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方瑶打开冤种室友买的电视看了会儿。 至于为什么说他冤种,原因一目了然。 这房子又不是房东自己住,租金也并不太高,只保证基础的设施完善就行,哪管你其他的娱乐活动。 不光电视,沙发、冰箱、茶几,还有厨房的洗碗机和烤箱,都是和方瑶合租的那个室友刚搬进来那会儿一点点购置的。 现在他不回来,这些东西放在公共区域,房东说可以随意使用,就全都便宜了方瑶。 方瑶盘腿坐在干净舒适的沙发上,拆开袋薯片,享受着下班后的惬意时光,不禁感慨: 原来她走丢了二十多年的好运气,全排着队在这儿等她呢! 十点,方瑶追的剧播完,她把垃圾和沙发上自己坐出来的褶皱收拾好,换上睡衣去洗澡。 十点半,蒋寒舟拎着公文包,疲惫地回来。 钥匙转了半圈,房门推开一道小缝儿,蒋寒舟看着屋内泻出来的微光,一怔,眉头轻拧。 房东又把房子租出去了? 蒋家也曾经光鲜过,后来破产的时候,蒋寒舟还在读书,无力改变什么,他一夜间从众星捧月的富家少爷成了落魄的负债人。 好在苦难的日子并不太长,第二年蒋寒舟就大学毕业,凭借自己的能力开始创业,到现在也算小有成就。 但这里是蒋寒舟创业初期、最苦的那会儿租的第一间房子。 他大概是有一些收集的癖好,就算后来不住了也一直租着,偶然经过的时候才进来看看。只是没想到房东贪心不足,他付的费用明明已经足够支撑这整套屋子的租金。 蒋寒舟心里不悦,盘算着要不要花点钱把这里买下来。 他推开门进到屋里,在玄关扫视一圈,发现除了门口的鞋子和亮着的灯光外,看不出来太多另一个人生活留下的痕迹。 还算不错,或许明天就可以找房东,让他把人赶出去。 蒋寒舟正想着,浴室水流的声音忽然停下,门把手旋开,他听见女人声音轻柔的哼着歌,踩着水声出来。 方瑶洗了个舒快的热水澡,家里只有自己,她没穿内衣,随便套了个睡裙就擦着头发打开了浴室的门。 她去洗澡前只开了盏昏黄的小夜灯,现在屋里这亮度明显不对,方瑶下意识循着光源望向玄关—— 看到了站在那里、脸色不善的蒋寒舟。 四目相对,方瑶僵住。 陈晚意男朋友就是她那个冤种室友? 房东不是说他一年半载的都不会回来? 不过现在这些好像都不是重点。半个多月过去,之前的那些乌龙早忘得差不多了,毕竟是认识的人,方瑶在纠结要不要跟蒋寒舟打个招呼,怎么开口。 下一秒,就见原本还微微沉着脸的蒋寒舟换了个表情,眉头微挑,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说:“我看到你的奶了。” 似乎是怕她不信,蒋寒舟的视线在方瑶脸上极快的一转,又落回到她抬起来擦头发的胳膊下方,探进身体和衣服的缝隙里,斯文地补充: “还有奶头,是粉色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