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丈夫的目光,遂对他嫣然一笑,姚少辛又伸手摩挲着她的绯色的唇。 那年随国春狩,他应邀前往,因为他听说随国高官的家眷会随行。过了几天,他假意称身体不适,去找同样留在居所的茴茴。 至于后来,就不必说了。 姚瑾吞了一口口水,说不出话来。 她想了一下,怀疑对方在骗她。但是奚国与北掖定亲,定然在两国官方有记载,对方没必要撒这样拙劣的谎。 至于他是不是奚国皇子,他取下佩剑给姚瑾看,姚瑾认出那时奚国皇室才有的东西,上面还刻着他的名字,原来符擎只是他名字中的一个音节。 姚瑾说:“你即便真是我的生父,可你一天也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姚先生对我不薄,我从小是锦衣玉食,四书五经教养的,吃穿用度并不比旁的大家闺秀差,他给我定下亲事,希望我安稳度日。是我自己不成器,搞成这样子的。” “你以为你和我母亲有旧,我就会认你做父亲吗?你想多了。” 姚瑾的记忆里,姚少辛总是与夫人一副伉俪情深的样子。母亲是异域女子,不懂中原习俗,没叁从四德的讲究,也不会管家。姚少辛也由得她去,从来没有纳妾,只得此一妻。如今,姚少辛告老还乡,带着她母亲回了南边老家,此次姚瑾回来,还不曾见过他们。 她又想起来什么,问道:“我在奚国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我逃回随国的这一路上,九死一生,全靠误打误撞碰见随军才逃出生天。” 他吞吞吐吐,表示自己不知道姚瑾在奚国。 姚瑾深吸一口气,她想起奚国呼呼的风声,她傍晚下了学,和同窗在酒馆里,点一杯水酒,一坐就是一晚上,抬头看见紫色的天空。出了酒馆,就是集市,滑稽的艺人吹着笛子,卖鸟的老头子背着层层迭迭的各式各样的鸟笼,他一吹口哨,竟然有五彩鸟儿在她身边盘旋,还有叫卖的小贩捧着花里胡哨的东西给她看。她费劲唇舌,一晚上只买了一支羽毛,晃悠着回了宿舍。 然而,这些日子都不在了,奚国人后来把她软禁起来,不给她睡饱,每日里威逼利诱。 沉时雨说:“姚瑾,我辛苦给你打听你爹,再把他请来,你怎么一句谢都不说呢?” 姚瑾瞪了他一眼。 他不以为意,又说:“你爹现在和我们合作了,正好就是奚国派来的将领,我也是随口这么一问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种事。” “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他用扇子敲姚瑾一下。 “算起来,你和罗达还是亲戚呢,什么时候来我这儿看看他?” 他一路送姚瑾出门,他院子里挂的灯太多了,亮如白昼,刺眼的光线直射入姚瑾的瞳孔中,四周白茫茫一片,她耳边嗡嗡地响。 姚瑾失魂落魄地向外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眼一看,是安逸林。 “怎么样?看来沉时雨没摆鸿门宴嘛,不然我就拔刀和他拼命了。” 姚瑾哭丧着脸说:“逸林,我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注意了没有?姚瑾家里的哥哥还有安逸林都是黑发的,这里其实是伏笔。 据说只有父母都携带金发基因,才会生出金发的孩子。姚瑾的外貌不是单纯的玛丽苏人设哈哈。 写到这里,我发现姚家父母的故事比主角狗血多了:亡国公主之女x敌国将领,还有伦理梗。 看在姚瑾这么惨的面子上给我点珠珠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