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地去拥抱他。 但是老王的话打醒了她,她根本没有办法回头,顺其自然也只是自私上头的选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硬撑多久,看不清未来的人却幻想着将来补偿,实在是不负责任至极,现在的她给不出任何承诺,如果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将来痛苦的只有图衎。她不知道该如何偿还一个人十几年的感情,让他及时脱离她设的局,就不至于将来陷入绝望境地。 回家那天是十二月二十六号,她舍不得让他在生日难过,去年的礼物太敷衍,她一下飞机就找了间DIY工坊做了一个蛋糕,买了菜定了花赶在他下班两小时回了家,简单布置了一下。 许久不做饭,手艺生疏了不少,但是还是凭着记忆做了几道他喜欢吃的菜。 她第一次发现她的丈夫却是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从吃饭开始就一直粘着她说着感谢,明明是他每次都会对她做的寻常事,她做了一次他却如此欣喜,当她把蛋糕推出来,她清楚地看着他的泪水涌出,只有烛光的映衬下,他的脸被泪珠点缀地亮晶晶。 肖望舒擦不干他的眼泪,贴了贴他的唇,温声说道:“图老师,图衎同学,今天是你的生日哦,先好好许个愿怎么样?” 他眼睫上还残留着眼泪,合上时泪水汇集流到下巴上,双手却扣得紧紧的,虔诚地许着愿。 肖望舒哼着生日快乐歌,明明哽咽得不行,但她尽力将每一句她的祝福清晰地表达出来。 希望你能健康顺利,平安喜乐。 图衎牵着她手,吻着她手背,眼神缱绻如深海漩涡将她紧紧吸进去,“你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吗?” 她犹豫着,敌不过他的眼中恳切,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被他领着回了书房。 “他们都说愿望说出来不灵,但是这个愿望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实现。”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手绘,是一套婚纱的设计图。 她怔忪片刻,她不想欺骗他,也不想让他难过,只能踮起脚尖,吻上他颤抖的唇,不去看他眼中的真心。 但这在他眼中却是一种应允,巨大的狂喜情潮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激烈地回吻着她的唇,稍稍分开些就一把捞起她的腿,直直朝主卧走去。 就当作是最后一次,她并不想他察觉到异样,挣开他的手,托辞说先去洗澡,再次翻出柜子深处的润滑剂。 她将自己在他身上感到的快乐,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他,这是她能给的礼物。 这种气氛的平和持续到她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她看着这个面色顿时惨白的男人,看着她的眼睛从刚刚下班找妻子讨抱的爱意变成惊惧的痛色。 “什...么意思?”他侧身退后两步,喉头滚动,眼泪比言语更早露怯。 肖望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回避着垂着头,堵在喉咙的那些酝酿许久的劝慰言语在他并不平稳的呼吸中失掉了吐出的勇气,挣扎许久,最后只有一句吐露:“签了吧。” 他愣愣地摇头,狠力掐自己的手心,脚步虚浮地挤着她和墙之间的缝隙走出,颤抖着坐在沙发上,佝偻着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脆弱。 心被大力一抽,但她只能藏起情绪,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脚步声的迫近让图衎的腰躬得更深,像努力拱起背上的刺以抵御危险的刺猬。 离婚协议书摆在桌面上。 “结婚那天你说过你会放手的。”她冷硬着嗓说。 “你不是也说过会爱我吗?”他哀伤的情绪表达在言语的破碎,眼圈赤红地看着她,对上她淡漠的表情和桌面上如刀刺般的离婚协议书,他溃败地低头,双手无力地撑着额头。 我已经爱了,所以舍不得你痛苦。 肖望舒紧紧咬着下唇,一声抽噎都泄不出来,拿过桌面上的文件袋子放在他面前,蹲下身子对上他崩溃的眼神。 “你之前给我的卡,我用的都还了回去,还有妈给的置业财产都在这,我们明天办完手续再把房子过户一下,包括上两个月买的婚房,我都不要。” 他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泪水落在膝盖,他看着她,泪水模糊了他的视野,“原因是什么?” “图衎,我累了,我演不下去了。” 演什么?演一个爱他的妻子?演累了,就可以马上抽身吗?但是他不是说了她可以不爱他吗?他痛苦地翻着这一年的记忆,是他没忍住委屈让她厌恶了吗?是他太缠人招致不耐吗?如果他可以将难过藏得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