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恶人。”云锦绣暴露了,她自台阶走下,迎向杨觉。 杨觉淡淡地回应,“另有私事解决,故由我出手了。” “请。”既然杨觉都这么说了,云锦绣也只好占这个便宜,让杨觉在前面帮她顶事。 赵熙听出云锦绣的言外之意,凑到杨觉的耳边问:“故,原本这场戏是云娘子想唱的?” 杨觉淡淡地应一声,证明赵熙理解无误。 “她能有这样的气魄把崔家的人轰出青州?”赵熙好奇,毕竟清河崔氏的名头不是闹着玩的,云锦绣的云氏和崔氏比起来,差得太远。 杨觉出身勉强算是比崔氏高那么一点点,却也是以前的事。 须知自打各胡族攻入中原,多少人丢下家底逃之夭夭,杨氏也不例外。 清河崔氏,之前似乎早有预料,早早将家底南迁,以至于并无损失,算是世族中保存实力上佳的世族之一。 云锦绣要是跟崔氏扛上,她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后果? “他们惹了众怒,为百姓所不能容,与旁人何干。”杨觉回应,赵熙惊叹地望着杨觉,咽了咽口水,半响才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到青州什么都没有学会,就学会耍无赖。” 杨觉只当这是夸赞地道:“有何不妥?” 赵熙摇头,“并无不妥。百姓出力,就算是你们在其中推波助澜,并不能否认你们能让百姓为你们所用,自然,与民对抗的后果,他们想试试,又有何不可?” 以民为高墙,确实出人意表,然也确实好用。 哪个不服的只管放马过来,当云锦绣和杨觉怕他们吗? 晋朝们靠世族而支持朝堂,纵然对世族多有不满,最终都只能忍了。 可那样讨好于人,对朝廷依然没有好处。 世族认的是利,朝廷但凡触及他们的利,便莫要怪世族们手下无情,让这天下都不得安宁。 世族之患若是不尽早解决,将来必成为乱朝纲之根本。 赵熙心下长长一叹,也是忧心。 “我瞧着这些人并非都是出自世族。”感叹归感叹,云锦绣领了那么多人出门看热闹,这其中是何用意,赵熙一时不算想得太明白。 本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来到青州的赵熙,并不希望对青州诸事一无所知。 “唯才是举,方可揽天下之才。”杨觉丝毫不认为他们用人就得用世族。 人嘛,有用就好,哪一个都一样。 赵熙瞄了杨觉一眼,“出了京城,从前你愤而不能为的事,都能做到了。” 这番暗指,杨觉面不改色,“为当为之事,不问前途。” 这份傲气和一往无前的英勇,赵熙皆心生佩服,也自叹不如。 “请坐。”就两人咬耳朵的功夫,已然入了内堂,云锦绣含笑请人入座,包括赵熙。 赵熙也就再一次见识到,云锦绣稳稳地坐于上座,至于一旁的杨觉,嗯,理所当然地居于她之下。似乎这样的情况两人都已习以为常,丝毫不见异样。 好吧,他是想到杨觉自来在一众人里都是领头的那一个,都是旁人居于他之下,何时轮到他居于他人之下了。 看来,有些事杨觉已然做下决定,断不会改了。 赵熙也是在此时才意识到,或许杨觉在信中跟他所说的事,并非一时气愤之言,而是做下决定。 唉!赵熙想到杨觉所言,心下长长一叹,亦为之惋惜。 “诸位或是毛遂自荐,或是他人举荐于我之人才,先前杨公子已然考较,依诸位所见,我再请诸位来这一趟,该与不该?” 既落座,云锦绣并不绕弯子,当着杨觉的面问出这话,呆呆想事儿的赵熙瞬间被云锦绣的一问问得回过神来! 一个两个的,果真无所顾忌? 而杨觉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有人端了茶上来,且吃茶。 别说赵熙了,其余人谁不偷偷打量了杨觉一眼,结果发现杨觉丝毫不觉得云锦绣所问有何不妥,一时间让人拿不准。 云锦绣问出这个答案,本就是考较人的。 他们能来到云锦绣面前,其中少不了杨觉的功劳,当然,他们那个时候未必不是认为杨觉才是他们真正应该忠于的那个人。 然而云锦绣现在的出现,尤其当着他们的面问出这个问题,让他们又不确定之前的判断了。 不说其他,单就两人就座,云锦绣居于上座,杨觉在下。 杨觉这番姿态分明已经向人表明,他愿意居于云锦绣之下,听从云锦绣的差遣。 可是,云锦绣果真能差遣得了杨觉? 不是他们不相信云锦绣,而是杨觉的谈吐,见解,应敌之策,方方面面都展现出他的本事。 云锦绣想震住这样一个人,就凭她现在的能力,可能吗? 现在,他们被云锦绣的问题难住了,这一刻所有人的想法不得不发生转变。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