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我做了一件很疯狂的事,我和...’ 不对... ‘南南,我和一个刚认识的男的做了。’ 也不对... 我拿出手机点开和南南的对话框,原本我想把和维克托之间发生的事告诉她,几次敲敲打打地组织语言,删掉又重写真不知道该怎么和南南说这件事。 我将手机反扣在餐桌上,旁边是我早点时候买来的紧急避孕药。 和维克托发生关系这件事根本不在我的计划中,欲望来得太急太快,让我们没有时间与机会去准备好避孕套,就算当时维克托并没有射在里面,但学习过生理知识的我知道就算男性没有把精子射进去,他们的前列腺液里也会存有少量的精子,为确保万无一失,我回到住处后就立马去冲了澡,吃下了避孕药。 回味不久前发生的事的我心情很是复杂,一边是对周明易出轨这件事感到的焦躁,一边是我和维克托做了以后,心里生出的,一种报复了周明易的快意。 我撑着脑袋坐在餐桌前很久,直到安静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我划开屏幕,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是谁? “喂?哪位?” 我心中存着疑惑接听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短暂的安静,在我以为是骚扰电话准备挂掉时,我听到了周明易满含疲倦的声音。 “别生气了好吗?宝贝...” 我下意识捏紧手机,平寂的心海又被他口中无奈掺杂着祈求的声音翻起巨浪,我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心中的愠怒。 “不要那样喊我,我觉得恶心。” 我咬牙道。 宝贝...宝贝...真是可笑,光是听着我都要吐出来,谁知道‘宝贝’这两个字他还对谁喊过。 “夏夏,别这样...” “爸妈那边已经知道我们吵架了,回来吧好吗?我和她真的断了...” 电话那头的周明易说。 我不相信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很难恢复从前,他现在这么说,谁知道背地里是不是还在偷偷地和他的初恋做爱做到昏天黑地。 “周明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捏紧桌上的避孕药,心里仅剩的,对这段婚姻的愧意也荡然无存。 “夏夏,你要知道...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偷腥...” “所以你也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是吗?周明易,我真是祝你和她永生永世在一起别再分开祸害别人!等我回国立马离婚!” 我狠狠挂断电话,将这串新号码拉入黑名单。 我从没想过他的脸会这么厚,出轨都可以说得这么轻松,好像出轨对他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被周明易那番话气得头晕,我闭上眼睛平复呼吸,等呼吸变得轻缓下来,我想起手机里存下的维克托的联系方式,伸手拿过手机,做了几次心理斗争后,我还是没有拨通他的电话。 其实,一次就好了... 这么想着,我将剩下的避孕药扔进空荡荡的垃圾桶,桶身晃了两下恢复平衡,静静地落在阳光底下。 ‘叮咚—’ 手机响起的提示音拉回我飘远的思绪,我低头看了眼,是南南发来的消息。 ‘夏夏,你和那个该死的烂黄瓜提了离婚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皱眉回道。 ‘那个家伙来我这儿闹了一通,说是都怨我给你洗脑的,我真无语了,他自己先背叛了婚姻,背叛了婚礼上的誓言,难道还要你忍着继续和他过下去?真是搞笑。’ 南南噼里啪啦发来一大堆话,看样子是被周明易气得不轻。 ‘我这次回国后是必定要和他离婚的,只不过我估计他肯定死活不愿意,要是打官司,我怕没个一年左右搞定不下来。’ 从认识周明易开始,他的性子我就很了解,但凡是他认定不愿意做出结果的事,那他是不会改的,这次要是回去打离婚官司的话,估计得要耗上不少时间。 ‘没关系,只要能和他离婚就成,反正你和他也没孩子,房子和车又都是你自己买的,咱不怕。’ ‘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回。 ‘对了,在奥斯陆感觉咋样?有没有遇到帅哥?我听说北欧的帅哥可多了,又高又白。’ 看南南提到帅哥,我脑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维克托,他的外貌在北欧男性中也是属于拔高的,轮廓五官深邃挺拔却不显得粗犷,有着很秀气流畅的线条。 ‘...暂时还没有遇到。’ 关于维克托的事,我想我还是不要告诉其她人了,毕竟也只是一段露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