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只有妖而已。 正想着,外头倏地传来敲门声,又重又急。 陈靖伯忙起身去开门,在见到来人时大吃一惊。「你们找谁?」 「请问府上的姑娘在吗?」 洛尘被陈靖伯挡住视线,是以看不清来人模样,可这声音他却清楚得很,不正是那日袭击他和陈荻的老道士吗! 心下暗叫不妙,可他此刻最是虚弱,无法离开真身。别说给陈荻报信了,根本就无法离开这里! 陈靖伯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很快就发现来者不善。他打量了下几名道士,故作疑惑地问:「姑娘?老朽膝下只剩一个孙子,家中没有女眷。」 老道士默了好一阵,这才冷道:「你可别包庇那妖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届时想哭都来不及了。」 陈靖伯皱眉,顿时没了好脾气。「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没有姑娘就是没有姑娘!你再怎么质疑老朽,老朽也变不出个姑娘给你。你还是快点离开吧,不然咱们衙门见!」说完,陈靖伯猛力关上大门。 目睹一切的洛尘不由在心中叫好。 陈靖伯关上门后,低眉思索起来。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屋内气氛沉重下来,陈靖伯一直坐在桌前沉思,不知不觉已至晌午。 「爷爷!」伴随一声惨叫,陈靖伯脸色大变,忙衝出门外。 老道士们早与陈荻交战到一块儿,陈崧则一脸煞白坐在地上。他和妹妹刚到家门,这几个道士就从旁边的草丛窜了出来,二话不说提剑就砍,刚才其中一个道士差点用剑砍了他脖子,幸亏妹妹推他一把,他才无事。 「阿崧,你有没有怎样?」陈靖伯脸色苍白地扶起孙子。 「没、没事,可是妹妹……」后面的话陈崧说不出口。 但见陈荻身手矫健,一人与数名道士周旋,仍处上风。陈靖伯和陈崧都没有说话,前者若有所思,后者惊惶失措。 「敢欺负我妹妹,跟你们拚了!」最后陈崧去屋里寻了把斧头,咬呀衝进混乱中,见到道士就挥舞着斧头,愣是把那些道士吓得纷纷后退。 「哥!」陈荻见状面露大喜,三两下就把道士们打跑了。 待道士们仓惶逃离此处,陈崧这才有些尷尬地看向陈荻。「荻妹,你……你怎么惹上了那些道士?又怎么……这么会打?」而且他刚才听清楚了,道士们都骂她妖孽。 陈荻嘴角笑容一僵,不由自主看向陈崧身后的陈靖伯,心里有些害怕。 这些道士让爷爷他们起了疑心,而她也无从解释自己的身手。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相信自己偷偷练过、和道士之间有误会,又该怎么解释她方才一手举起高大壮硕的成年男子,并把人家甩出数尺远呢? 「阿崧,别问了。」陈靖伯发话。 「爷爷?」陈崧不由惊讶,陈荻亦不例外。 「你们都受惊了,快回去喝点酒压压惊吧。」陈靖伯话落,转身回屋。 陈崧心里仍有疑惑,匆匆瞥了陈荻一眼,便跟着陈靖伯进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