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半个字。” 安越平的死…… 皇帝下令就这么杀了安越平的事,纪盈曾经不解过。 因为安越平的死,这连城的副将都叛逃了,这样的结果皇帝不可能没想过,可还是自毁长城。 难道还有宸王的原因…… 可若这样想,那第一个该被下手的,是陈怀才对。 她望着这沉沉夜色,凝神不语。 京城。 金龙盘旋,江生岭卸了剑跪在殿前,椅上的人仔细翻着江生岭递上的奏报,点了点头。 “连城的事朕已知晓,安越平在边境的威望竟如此之境了,”盛安帝放下奏报摆了摆手,“不过也算解决了,陈怀……” 盛安帝顿了顿才接着道:“前段日子荆国公提起想让纪盈把纪明咏的墓迁回来的事,我以为他们是想念女儿了,借机让她回来歇息一阵子。不过现下纪盈在连城也算立了一功,此时边境最需安宁,既要封赏她,就得让她接着待在边境一阵子,不能接了赏赐就走了吧。迁坟的事,换人送回京吧。” “陛下……”江生岭抬眸。 “怎么了?是她在内城司有什么不妥吗?和谈事成,陈怀的动静也尤为重要,她别回了。” 江生岭不再反驳,称是便退了出去。 至大殿前,江生岭迎面见到一华发锦袍者,不怒自威,正由着内侍引去见皇帝。 “臣见过鲁国公。”江生岭行礼。 被称为鲁国公的老者轻点了头,一字未言便离开。 十四岁就当了盛安帝贴身侍卫的鲁国公卢尧,定南平北,征战半生,自八年前伤了腿才被皇帝强令在家休养,没有再上过战场。 真要说这殿上的至尊有什么极信任的人,恐怕就是这位鲁国公了,连江生岭都比不上。 也不知突然叫他来做什么。 江生岭捏紧了剑。 此时殿中倒是一片清和气氛,盛安帝见卢尧来了,便起了身带他到书房去,两个人盘腿都坐到榻上下棋。 “棋瘾犯了,你勿多思。”盛安帝笑。 卢尧神情肃穆,盛安帝从不在他脸上找到笑意,也不责备。 卢尧落子道:“臣听闻安越平已死,宸王也已进京。” 如此,斩他一条臂膀,也是让宸王安分一些。 “你放心,”盛安帝笑,“陈怀很好,他是个安分孩子。” “臣从不担心此事,”卢尧敛眸,谦卑低顺只是在这位陛下面前,于剩下的人,他都是阎罗面孔,“他是陛下的棋,若宸王孝顺,他就是未来储君的助力。若则不然,他便是陛下的刀,这是他的福气。” “你倒把控得好。” “他与纪家,仇深在前。揭与不揭,都是陛下的一念间。”卢尧淡淡道。 “你真不打算让他认祖归宗啊?我看你一人在府中,平日也太清净了,一身功劳若无后人承继,也有些可惜。” “他不配,”卢尧落定一子,“臣的家门荣耀,他不配承继,臣也不需要一个奴隶给臣送终,晦气。” 为刀为棋的东西,是不配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