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飞镖打在他身旁的柱上,连带着一封信。 他见状取下,席连凑过来看。 “狗官,等着丢脸到姥姥家吧。”席连一字一顿地念,看到陈怀皱了眉。 “可能是昨晚的山贼,”席连看着那实在是粗鄙的话语和粗放的字体,“我们故意漏了消息给他们,让他们那个时候下山来找人,却害得他们挨了江生岭的人的打。在他们看来,是你们两个一起布局害了他们山贼,定然是会找你报复的。” 一年能收三百封的威吓信,倒也没什么值得多想的。 陈怀正扔下,突然转身问:“纪盈呢?” 东巷酒馆。 三楼的布局,到了顶的一层都是些住客。 躺在榻上的时候纪盈想着这山贼做事倒真是仔细啊。 她仔细问了那仆人,来请她的人是什么装扮,什么口音。那仆人的描述分明是个熟人,纪盈也便信了几分。 她来这酒馆,也是看着沉潇远前脚进去的,自己正跟着进,入了门就出了事。 看上去沉潇远来这儿也不是为她,至今她也没看到沉潇远。 这什么迷药啊,明明她清醒得很,全身上下却只剩下嘴能动。 她艰难地歪了一点脸,瞥见了躺在床上的另一个人。 “江生岭你这个蠢货,就这样被人下迷药。”她有气无力骂道。 躺在一侧的江生岭笑:“你聪明,你怎么也躺在这儿?” 他是突然收到昨夜那伙山贼的消息,山贼约他谈事,他还以为是有陈怀的什么秘密这才一个人过来的。 “你们都闭嘴!”蒙着面的一个女子呵斥了一句,而后便上手脱纪盈的衣服。 “你们是山贼又不是淫棍,怎么想的招数这么下流啊。”纪盈问。 “山贼是什么不下流的行当吗?”那女子回她,只拆了她的外衫。 “头儿,人快来了,差不多了,别脱了。”门口望风的人说道。 那女子见状也道了声“走”,从窗边便离开了。 纪盈叹道:“我进门之前看了看,今夜这酒馆开窖新酒,会来许多人。手拿远些,别恶心我。” 她看到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江生岭的手就心烦。 “你有力气你拿开。” 随着人声逼近,纪盈闭上了眼,该来的躲不过。 不知是谁撞开了门,只往里望一眼,为着新酒来的人就都停下了脚步。 纪盈这辈子还真没这么丢脸过。 意料之中,不过片刻那人群里闯出个熟悉的身影来。 看着陈怀紧锁的眉头和凌乱的呼吸,纪盈眼珠子转着望向他。 “我动不了了。”她哑声说着。 “把人赶走,不许说出去一个字。”陈怀对跟来的席连交代着,将裘衣披在纪盈身上,瞥了一眼江生岭。 他抱起纪盈,将她的头埋在自己怀里。 “别看。” 不再能看到外面的人的景象,她安心了不少。 陈怀抱着纪盈走后,江生岭的手下才跟着进屋,正要扶他,江生岭摆摆手,自己坐了起来,浅笑望着门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