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覆在身上的裘衣上顺滑的毛挠地脸痒。 “将军空时,同我讲讲我兄长是如何去世的吧,我从未细听过那时的事。” 她冷不丁一句话让陈怀有些措手不及,他想她恐怕是因为兄长的死有些伤怀,便伸手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说“好”。 “往后练武便大方练,不会有人笑你。” 在他怀里挪了半晌,听到这话,她抬眸,起身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他没有片刻机会躲藏,感受她的唇慢慢移在了他唇上。 唇落在肌肤上,和落在唇上倒是不一样的感觉。纪盈想着五年前的感觉,大不一样。 “我的确不甘心,但或许与将军想的有些不一样。” 陈怀神思恍惚了片刻后,想起了“骗子”二字,正要定下心绪,就看她闭上眼安宁睡下了。 情债情偿,这次我不会骗你的喜欢。 亏得李掌柜的事,纪盈做捕快的事在这几天内就传遍了全城,不少人上公衙来报案都是点明了要找纪盈。 大抵都知道凭着她的身份,许多涉及当地恶霸官吏的案子,她有这个本事查下去。 但她有点儿笑不出来了,什么没头没脑的事都来了。 “这个……妇之典范,谁送来的?”她靠着沉潇远手上的牌匾,揉了揉额心。 “上回不是救出了些孩子吗,他们的家里人送的。”沉潇远笑。 纪盈长叹了口气。 陈怀从山上下来后就接了令,军营中有急事唤他回去了,这几日席连倒是来了府上几次,也多是帮着她料理年前的事宜。 这沂川府总还是有些人家是要去拜访打点的,年前了,各家送礼不能少。 “别说,我觉着这席主簿近日对我和善了许多。”纪盈趴在桌上同沉潇远说。 她才来时,初见席连就能觉察出他的防备。 沉潇远从书柜上翻出一本名册递给她:“这是从李掌柜的庄子里搜出的那本记生意的名册,正本给了江平,我另抄了一本,你看第十面。” 多年来的烂账都在这上头,纪盈糊涂地翻看时,看到了那面上头正写着一个姓席的少年名字,只是不叫席连。 “名虽不一样,但生辰和家乡都是对得上的。这少年当年被养在庄子里三年,十五岁时外逃,而席主簿也恰巧是在十五岁那年,从了军,在你兄长军中。”沉潇远小声说着。 这事情沉潇远也告诉了陈怀,陈怀那时才想明白为何席连会知道雷六和李掌柜从事的勾当,再以此为饵设局。 纪盈这时也反应过来,挑眉:“那他如今,算是谢我?” 现下如他一般的人,也算得了片刻解脱。 “陈怀如何说?”纪盈问。 “不提,不知,不管。” 倒是他的作风。 陈怀走后夜里府上更静了些,纪盈翻了半个时辰的书想要睡下,听到了窗边熟悉的鸟鸣。 她看着喜雁已睡熟才起身开窗,取下那信鸽腿上的木筒。 看了木筒中的纸条,她心头一阵烦闷。 该死的江生岭要来沂川府。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