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兵器逞快的人好像不是我吧。”拿住剩下的半截枪杆,你耸肩,“也好。郡主娘娘,就让我告诉你,你失败的原因。” 顾珵发现,原本一直百无聊赖转酒杯的兄长,突然放下了手中玉杯。 “这到底是谁家女眷?”他开口了。 “皇兄?”顾珵有些不安,“怎么了?” 顾青珣言简意赅,“你自己看。” 场中女子衣袂翩挞,清灵敏捷,虽瞧不清容貌,但足以令人心向往之。 顾珵莫名脸热,磕磕绊绊回:“看…看了,然后呢?” 顾青珣再问:“她手里的是什么?” “短枪啊。” “不对。”顾青珣又指桌上的玉杯,“这是什么?” “…酒杯?”顾珵都有些不自信了。 “不论是玉的还是木头的,人们都会说这是杯子,不会说这是个玉,是个木头。”顾青珣颔首,“仔细看,那女子使的是枪吗?” “是啊,”顾珵特地揉两下眼睛,“没错,是枪。” “错了。”太子无奈,弟弟孺子不可教也,“她的一招一式都来自剑法。枪到她手里,也就变成了剑。这个女子根本不会用枪。郡主截去长枪,反而解开了这份束缚。” 顾青珣是剑术高手,自然别有见地。顾珵哦了一声,心里却想,才不是呢,姐姐干什么都很厉害的。 顾青珣评价的没错,你不会用枪,只会用剑。 手中半截无头之枪,如儿时启蒙木剑,无法伤人,但你已入无人之境,也不再需它伤人。 郡主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外人打到节节败退,思虑焦灼,也顾不上在比试,挥着重剑就向你头面上出杀招。 你直接并指清清一点,将那柄劈来的重剑推开了。 这是……!顾青珣哗地一下起身,桌案美酒倒了一地,把旁边顾珵吓一跳。 对上郡主不敢置信的脸,你从容道:“因为只有身随剑走,做不到剑随心动,所以郡主很累,我说的是不是?” “真容都不敢露的人还挺聒噪。”萧岚音咬牙,但这柄剑确实太重了,一点一点拖着乏力的她滑向败落。 刹那间,她已做出决定,任重剑脱手,转而去打那顶帷帽。 重剑落地,帷帽只被打偏一点点,你握着不伦不类的无头枪指在萧岚音胸前,提醒她:“郡主,你败了。” 平心而论,萧岚音还不错。但你从小到大的对手,那可是师弟啊。 没想到两个少女间的比斗可以如此精彩,老皇帝惊叹不已:“妙,妙。自古英雄出少年,郡主在这个年纪已算登峰造极,没想到还有人可出神入化。” 你正欲说什么,不成想头上一松,已经有人从背后挑去了你的帽子。 好讨嫌的人。放开失魂落魄的萧岚音,你转头向始作俑者投去厌恶的一眼。 还是这么一眼,依然这么一眼,分毫不差,分毫未改。 明明已经想象过,顾青珣还是怔住了。 他感觉自己坠回了叁年前。 时间是逝水。那一夜花月金风的无影香,最终无声化成了箭矢,于叁年里挥之不去,无法抗衡,到现在不偏不倚,正中眉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