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骂归骂,事情还得解决。 “仲景和湘湘不会出事吧。”沈云清睡意全无,不无担心地道。 “不会。”贺长恭道,“我已经找了从前的兄弟,快马加鞭地赶去报信。他从前也在军中,颇有些门路,想送信,找他最快。” 沈云清自动代入了神行太保。 果然,只有想不到,没有贺长恭的蒲公英兄弟办不到。 “送信是一方面,事情怎么解决?”沈云清又道。 这个尚一峻,总得解决。 而且他到底和多少人说过,现在事情又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们都一无所知。 没有消息的时候,是最让人担心的时候。 “仲景在当地,而且还有陆家的人帮忙,我也有相熟的人在那里,不碍事。”贺长恭安慰她道,“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是怕你忽然知道了担心,所以说给你听听。” 沈云清确实担心。 她隐隐感觉,他们要谋划的大事,被动地掀开了序幕。 “用不用去和武安侯说一声?”她想了一会儿后道。 “和我想到了一起。”贺长恭道,“所以一会儿我还得出去,今晚可能都不回来了。” 除了武安侯,还得有高纵。 不过高纵这会儿估计正忙着,他决定先去找武安侯,然后等天快亮的时候再去找高纵。 ——非要在男人累极和欲求不满的时候,两者极限二选一,贺长恭觉得还是前者吧。 沈云清目送他出去后,也没有了睡意。 她的手轻轻抚在肚子上,轻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宝儿,希望你是个有福气的,能给咱们家带来安宁。”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 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能宫变成功,用最小的代价取而代之,才是最优解。 但是…… 他们目前的所有关系,都是在宫外的。 武安侯和高纵,都是被忌惮或者拉拢的,同时,也是被严防死守的。 他们的人想实现相对和平的宫变,是痴人说梦。 血洗紫禁城,才是这两个人的路子。 然而问题是,他们也很难调集那么多人,公然入京。 难,难,难。 贺长恭找到武安侯,两人秉烛夜谈。 与此同时,高纵在和水合说话。 一个床上一个床下,非常纯洁地聊天。 当然,如果忽略高纵是被绑在床上的话…… “你见了年渔樵没有?”水合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把鞭子在掌心轻轻敲打着问道。 高纵一脸傲娇:“你松开我,或者过来……我,我就告诉你。” “皮痒了?”水合怒道。 “痒了。”高纵脸皮厚得很,眼神得意而挑衅。 他今日刚刚被姓万的老太婆召到宫中说话。 回来后,水合就开始问他话。 不过他故意逗她,就是不肯说。 水合一个鞭花甩过来,高纵发出一声压抑又愉悦的闷哼。 水合:“……我刚才根本没有碰到你!” 这人怎么这么会演! 她自己难道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鞭子? 高纵见到自己露了马脚,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原本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慢慢从背后拿出来,揉了揉手腕,似笑非笑地道:“玩够了?现在到我了吧。” 她想当女王,他成全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