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置不是坐!” “嘘……慎言!隔墙有耳!” “那梁王不是天阉吗?他也能当皇帝?” “怎么不能,反正太子从宗室旁支中过继便是,只要精心教养,说不定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君不见古往今来有多少父子反目兄弟成仇,便是当今圣上那也是……” “……” “可得了吧,别光说当今圣上了,你们以为那知府是什么好东西不成?我们把好东西都交上去,那都是先到知府手里,现在有几个清官廉政,到了他手里他不得雁过拔毛扒一层皮下来?” “知府拿一层,再一直送进京,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一人一层,怕是到陛下眼前的也不多,所以陛下才不觉得咱们上供是个事。” “你小子,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坚定的保皇党。” “……” 周围大概有三桌子人,每桌人各说各的,兀自调笑嬉闹,要不是沈惟舟和秦随武功上乘,还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燕无双此时就是听得一脸懵然,左耳朵这句右耳朵那句,刚想明白这个事下件事已经说完一半了。 听了半响,三人收回了注意力。 沈惟舟这才看到,燕无双一个人化悲愤为食欲,解决了大半糕点。 他轻轻咳了两下:“回房间说吧。” …… 回到房间,还是像昨晚一样,三个人开始商讨接下来的动向。 在此之前,沈惟舟当着燕无双的面,毫不避讳地把秦随问了个遍。 有增收赋税吗? 没有。 秦随自登基开始就逐渐降低赋税,休养生息,安抚民心。 这么多年来赋税一直维持在一个三国最低的水平,只有继续降,断然没有再升的道理。 至于登基三年之后回调赋税,逐年加重,今年更是连加两成,那纯属无稽之谈。 秦随的回答很是坦然:“没有。” “那上供呢?” 这个问题其实沈惟舟都没打算问,他其实是问给燕无双听的,毕竟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了解秦随是个合格的皇帝,燕无双可不了解。 “没听说,没收过。” 秦随依旧言简意赅。 接下来的问题秦随也猜到了。 “你是不是还想问梁王是谁。” 沈惟舟长睫微垂,半响,点点头:“我没听说过他。” 不管是他来秦国之前还是他来秦国之后,他都没有听说过有梁王这个人,秦随还有一众大臣更是提都没有提起过。 若不是今日,他都不知道以秦随的性格还能给人封王的。 秦随显然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想了想,挑他还有印象的说了说。 “梁王是先帝外出征战时,一随侍宫女爬床生下的皇子。他出生就被发现是个天阉,而且长相甚丑,不得人喜欢。先帝大怒,赐死了那名爬床的宫女,把刚出生的梁王扔给了一个冷宫里的老太监养着,一养就是十几年。” “在梁王十几岁时,先帝终于想起了还有这么个人。当时的梁惠王与先帝结了夺妻之仇,梁惠王妃在被先帝羞辱一夜后于宫中自尽,梁惠王满心怒火却又为人臣子无可奈何,只能想尽办法地给先帝找麻烦。” “两个人百般给对方找麻烦,却又碍于面子不好撕破脸。为了羞辱当时的梁惠王,先帝就把梁王送去梁惠王的封地,下旨让梁惠王封他为世子,也把梁王记在了梁惠王名下,让梁王世袭梁惠王的封地食邑。” “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梁王虽是皇子,但却是未曾上过皇室玉牒的,也就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