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氛瞬间有点尴尬,他们仍站在门口,随时有人员来往的可能。 齐皎皎错开身子,说道:“进来吧,别站门口了。” 齐皎皎习惯性地坐在酒店的床上,对面是一张扶手椅,凌晩并没有坐下,而是蹲在她面前,问道:“脚腕伤重了?” 说着去捉她的脚腕,她脚腕有些凉,凌晩的手掌却暖烘烘的,握住她的一刹那,齐皎皎吓得挣扎了一下,凌晩抓得更牢,强制地说道:“别动。” “你干嘛……”齐皎皎觉得这样很奇怪,七年没有过正面的接触,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长长的鸿沟。两天的相处,她能感受到凌晩有意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但今晚不可避免地想到过去,他们之间的间隔又突然定格。 那现在呢,凌晩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是什么意思?示好吗?可是他们之间并没有正儿八经的说过再见,也没有任何的矛盾,在齐皎皎看来,好像只是她一个人的别扭和矛盾,或者从旁人的角度,就是两个人不再联系后关系的淡漠。 还只是简单的关心?但从成年人的角度看来,此时她脚踩在他大腿上,她想将自己的脚从他手中抽离,可他的禁锢让她不得动弹,看着可不像是简单的关心。 凌晩将白色的药膏在手掌上涂抹,轻轻揉搓开,贴着齐皎皎细嫩的脚腕抚摸,一阵异样的酥痒感在齐皎皎的小腿传开。 齐皎皎定定地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头微低着,耳侧的发丝垂落,堪堪挡住她通红的耳尖,白嫩的脚丫放在凌晩身着灰色运动裤的大腿上。 凌晩将药膏抹开,抓着她的脚腕揉了又揉,捂得她微凉的脚腕也暖暖的,随后拇指在她白透的肌肤上摩挲,察觉到凌晩有向上抚的趋势,她不自觉地有些慌张,手指悄悄抓紧了床单。 但凌晩没有了动作,起身前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然后转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齐皎皎很烦又很恼,她烦凌晩每一个动作的那头都跟栓着她的心一样,他轻轻动一下,她心里的小鹿晕头转向,她恼他故意勾她,却又装作无心又随意的样子,好像这只不过是一时兴起。 凌晩从卫生间出来,齐皎皎抬头直直看向凌晩,带着些气闷和执拗问道:“凌晩,你到底什么意思?” 话问得直接又明白,她相信凌晩懂她话里的意思,她想要一个答案,她希望他们之间像跳交谊舞一样进一步退一步的试探可以了结,她不想被他试探来试探去,她也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凌晩站回齐皎皎面前,敛了嘴角的笑,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子与她对视,两人的眼神直勾勾看向对方,寸步不让,仿佛谁先移开谁就会败下阵来。 一瞬间齐皎皎被他的气息包围,是清爽的淡薄荷味,齐皎皎像陷入一座薄荷园,这淡淡的味道让她脑袋晕乎乎的。 凌晩将她的眼中闪过的怔愣尽收眼底,但很快她眼中又恢复了起初的固执,固执地想知道他的答案。其实哪有什么答案,因为是你,所以参加节目,所以今晚来找你,所以刚刚想试探你。 他来之前就想过,他在她面前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探,探她的想法,探她的心意,他不能再忍受这样难得的机会错失,所以也不可以忍受自己出错。如果她还对他有意思,他可以一点一点,像引诱猎物上钩那样将她引入自己怀中,他已经等了七年了,这点耐心他有的是。 如果她对他没意思,说实话他没敢认真往下想,或许还是会在她身边转悠吧,至少落得个朋友的身份,只要能站在她身边,她的眼神就会看向他,哪怕一眼。 他在刚刚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和她进行拉锯战的准备,没关系,他走一步她退一步的话,他会多走一步。但他忘了齐皎皎也会变得不一样,她长大了,她不想跟他玩无聊的拉锯战。那好,这种磨人的东西他正好也不喜欢。不如直接丢下诱饵,先让她进入自己的领地。 凌晩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齐皎皎,我想你上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诱惑, “七年前,你说想上我,现在我送上门来,你还要吗?” 他的话像电流,穿过人的耳朵流向心脏,电得人发麻。像细细密密的钩子,不管怎么躲,最后都会上钩。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