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海清就在这个时候住了进来,的确是占了便宜。 徐海清自觉,康尧、贺铭远以及罗珺,对她还算客气,也说得上是亲切。 可一旦他们知道她可能是姜林升唯一的亲骨肉,试问这样的亲切还能留下几分? 徐海清失眠了将近一星期,几乎每晚都会在半夜惊醒,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总有一种好日子就快要到头的感觉。 她可以选择离开,但恐怕走不远,就算走了日子也过不踏实。 她也没心思去学校,去了也学不进去,索性就不去。 这几天,她陪姜林升去警局做过一次笔录,其余时间就待在家里。 她也问过姜林升,能不能当做那件事没有发生,她什么都不要,只想睡个好觉。 姜林升笑得老奸巨猾,反问她:“你知不知道,血亲是不能断绝关系的,连法律都不支持。要是什么都没发生,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姜林升的说辞,徐海清既不敢信又不敢不信,这是最闹心的。 徐海清:“那证据呢,鉴定报告给我看看。” 姜林升说:“我藏起来了。放心,没人找得到,只要我不说,你不说,就不会有人动你。” 徐海清有一度觉得他疯了:“你为什么非要去验那玩意儿,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姜林升朗声大笑:“起码可以证明,那些算命的都在放屁,我姜林升生得出孩子!” 真是疯子。 …… 吵完架之后,徐海清焦虑的一宿没睡。 姜林升却屁事儿没有。 第二天,姜林升还让章律师的儿子住到大宅里。 他的意思是,徐海清可以生气、赌气,也可以不上学,但不可以虚度光阴。 章律师的儿子名叫章赫,按照章律师的意思学了法律专业,但他自己不好这口,毕业后一年仍是不务正业。 幸而章赫脑子好用,给徐海清补习还是绰绰有余的。 徐海清和章赫并不陌生,几年前她来历城,姜林升的地址早就人去楼空,她就找到了章律师,还在章家住了两个月,和章赫也算是投缘。 徐海清也不迂回,直接问章赫:“如果我希望所有人都知道,我一毕业就会离开这里,保证绝不碰姜林升一毛钱,法律上需要做什么手续?” 章赫提醒道:“不需要手续,你没有继承权。” 徐海清当然不好告诉章赫,她可能还真有。 事实上她也吃不准,章家父子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 徐海清:“我是没有,但我怕别人视我为威胁,想给自己上一道保险。” 章赫“哦”了声:“那何必走法律途径呢,有的是办法把意思宣扬出去。但问题是,视你为威胁的人,会相信吗?” 徐海清没接话。 是啊,没有人会相信。 解决竞争对手最直接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根上切断。 见徐海清一脸纠结,章赫终于忍不住,说:“站在我的立场不该跟你说这些,其实我是来做说客的。” 徐海清抬眼。 她刚要问什么说客,就忽然明白了。 章赫:“姜先生的意思是,希望你也加入到竞争行列里,而且他认为只要你肯主动,胜出的几率会很高。” 徐海清:“我什么都没有,既没胆子也没势力,我拿什么争,小命吗?” 章赫却笑了:“你还有我们啊——我爸已经答应帮你了。我当然听他的。” 徐海清明白了,章赫不只是来做说客,还是来当军师提供思路的。 这就像姜林升说的一样,路从来不是自己选的。 徐海清一阵气闷,一时半刻还不想认命。 章赫又道:“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但也不妨先听听我的意见,就当个参考?” 徐海清没理他,却也没走人。 章赫:“你一个人,就算有我们父子帮你,姜先生背后支持你,也难以服众。你面前有两只大老虎,贺铭远和康尧。这两个人都可以先拉拢着,只要让他们认为且相信你没有威胁,而且你还愿意支持他们,就等于多了两道护身符,这比你强调一百句都管用。” 姜林升遇袭那天第一个要求见的就是徐海清,当时所有人都看见了。 这就等于告诉大家,徐海清这一票是有分量的,她更倾向谁,谁的希望就更大。 徐海清忽然想起姜林升那句话——“选谁不选谁,就看你的了。” 换一个没脑子的,理解的就是字面意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