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你就让她们试穿看看。” “嗯。你那边如果超出会场的排练时间,就直接回社团试戏服吧,要改的话就剩这两天了。” “没问题,谢谢啦。” 走过来的罗屿丰垂眼瞥着她这副笑吟吟的模样,心中莫名烦闷的同时注意到她毛茸茸的发辫绕过脖子,有一部分悄悄掉进了雪白的衣领里。几乎是瞬间,他的颈侧就回忆起那份磨人的触感,热热的痒意升腾,让他下意识抬手圈住她的发辫帮她顺出来。 陆泉正从元师文手里接过相机包,被他突然一碰立即转过脸。手指停住,指节抵进她的脸颊。陆泉提起的眉毛下面眼睛一转,看看他还不准备收回的手,再瞧瞧他那张又在装模作样的脸。 忽然灿烂一笑,按住他的手果断往下一拉,相机包就顺滑地塞进他的手里,“那这个就由你负责。” “我拿支架,走吧。” 于是,刚回来不久的罗屿丰又被她拐了出去,徒留元师文一人坐在椅子上偷偷舒了口气,眼睛还不忘八卦地往门外一下一下飘。 而罗屿丰走出会场好几步,才忽然想起强调主权似地反手拉停了陆泉。 “怎么了?” “我还不知道你要去哪里。” “诶?我才解释了一遍,还得再说一遍吗?” 这话简直就是流氓逻辑,罗屿丰非常不爽。他发现陆泉对他是越来越随便,之前面对他的那股紧张感一点也没有了——倒也不是说他想要她紧张,只是觉得多少有一点,他喜欢她那份独特的专注——不过,他也不讨厌现在这样自然亲密的状态,只是、可是他——好烦!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 反正、总是,他就是不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 对上他的冷脸,陆泉面上似乎终于露出点动摇,“难道我记错了?”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罗屿丰开始条件反射地警惕,“什么?” “嗯——是什么的?”陆泉苦思冥想地点着自己的眉心,“是那句话来着?” 对此,罗屿丰有种强烈的既视感,正要伸手捉住她点动的手指,就被陆泉一甩手,义正言辞地质问道:“我在这里,真的是为了这个戏剧吗!” “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 “?”罗屿丰被唬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黑历史”,“我什么时候?”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拿出手机点开计时器,“你在这既然是为了我,那当然得听我的。” “我、” “现在,”她竟然还一脸严肃,“就比谁先跑到松丘广场。” 说完她拔腿就跑,还可耻地丢下一句,“输的人是小狗!” 简直——幼稚!后知后觉的羞耻急转直下变为咬牙的笑意,罗屿丰面色如常地拎起相机包背上,平常地走出几步。又不是小学生了,谁要在大庭广众下你追我跑? 可眼看着她快没了人影,而周围又确实没什么人……眼睛在上挑的眼眶里左右瞥几下,长腿一抬身体已经自动向前跑去。 雅兰特会场前,一棵高大的银杏树已经泛黄,灿灿地掺杂在坚韧挺立的常青树间,悠然地落下一层柔软的金黄扇叶。笑着的少年奔跑着快步踩过,黑发和衬衫一齐甩动,绕过低矮的绿植,直往少女的方向追去。 “六分、六分、二十秒!” 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