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然后拿起书包离开,还不忘轻声关门。 陆泉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罗屿丰领她坐到工作桌后,“不是少了叁个人吗,他正好补上一个。沉毅飞社团也有两个比较闲的,可以来帮忙。” 一说到正事,陆泉也无所谓那男生是谁了,连忙向他道谢,“麻烦你了!” “还有,能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告诉我吗?我想尽快确定排练时间。” “别急,我都问好了。”罗屿丰拿出手机点开聊天界面递给她。 “真的?谢谢。”陆泉惊喜地接过,不再浪费时间,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时间表对照着调整、安排恰当的戏份。 她一直以来的用心、认真,罗屿丰是看在眼里的。包括这次他能轻松找到替补也有一部分她的功劳——之前她就看透了那叁个人的急性子,为了以防万一,才会给她们安排轻松容易取代的角色。 这个临时组织的戏剧,要是没有陆泉根本办不起来。对整体流程的安排、人员角色的设置,成员间摩擦的调解,这里面需要多少智慧和心思,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世界上有才华的人并不少,但能够抗住复杂枯燥的现实压力,并将之实现的人才是凤毛麟角。罗屿丰心中那点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早在不知不觉间转变成奇异的骄傲。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写写画画,他心中没有一丝不耐。很快,他睫毛一动,视线被她耳后的一束头发吸引住了。原来是有一缕被挤出了耳根,就像勾不住的帷幔般,开始悄悄垂落。 刚刚她随手勾起头发,把里面卷翘的小短发也撩得冒出来,毛糙地笼着耳朵,更衬得它细腻粉白。耳垂上有颗深红的点,是耳洞凝成的。让罗屿丰几乎是立即想起捏着耳钉穿过去的心悸,尖细的金属杆撑开闭合的耳洞,穿透温热的肉质,让皮肤顿时泛起红色,好似是金属反过来把它熨烫的—— 正胡思乱想着,那缕黑发忽然利落地掉下来,他想也没想伸手去接,准备重新帮她勾上去。只是他本来就心神不宁,陆泉又被他摸得一愣转头去看,慌乱间竟被他把耳后的头发都拂了下来,弯弯曲曲地黏了她半张脸。 两人相对呆了好一阵,才噗嗤一声笑起来。 罗屿丰终于难掩笑意,投降般软下神色,重新伸手帮她把头发拨开夹到耳后,露出她明亮舒展的笑容。 “你原来这么笨手笨脚啊。” 罗屿丰只是笑没有回答,也没有收回手指,好奇而认真地用指尖轻抚她的脸颊。悄悄想着,原来即使同样是皮肤,耳垂、手掌、脸颊的触感也是不一样的,真神奇。 不自觉地,他看向她粉红的嘴唇。 陆泉看着他慢慢俯脸过来,没有一点拒绝的想法。因为她喜欢现在罗屿丰看她的眼神,纯真温柔,甚至想起他第一次亲吻她的场景。那时候她喝完苹果醋,脸上的神情一定痛苦难看极了,所以他才会——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捶门声!咚咚咚! 吓得两人立即分开,陆泉心跳加速地转向门口,便看见把眼睛紧贴在视窗作狰狞状的杨兆。 而旁边则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声,陆泉奇怪地看过去,便见罗屿丰正尴尬地假咳,反手捂着脸,修长的手指下难掩泛红的皮肤。 ---- 看,说好的纯爱来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