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开衣橱挑选衣服的时候,陆泉不知怎的想起张金瑞的穿着。昨天的奔波也让她有些明白,律师的工作就是需要经常在外跑。于是,她选了一套适合运动的穿上。 九点半,陆泉跃跃欲试地按响事务所的门铃。好一会儿,才见邵久薇哈欠连天地来开门。 “陆泉,你来啦。” “邵姐姐,早上好。” 她跟着她来到客厅,便看见横躺在沙发上打盹儿的张金瑞,身上盖了一件外套。不由诧异地轻问邵久薇:“是我来得太早吗?” 邵久薇眼睛下面有点青黑,她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扶着陆泉的肩膀示意她坐上沙发,才弯腰轻声对她解释:“张姐昨天忙了很晚,我先去洗个脸,具体的等会儿我们去楼下咖啡店聊。” 陆泉看见她眼球上的血丝,连忙点点头,轻声回复:“我知道了。” 邵久薇拍了拍她的肩头,抹去眼角生理性的眼泪,转身走进卫生间。 陆泉听见关门声,看着沉睡的张金瑞,小心翼翼地弯身凑近观察她。在她的生活中还是第一次出现张金瑞这样的女人。 刚见面的时候,她总是笑眼弯弯,看上去讨好又难免显出油滑,让人下意识小瞧她。 随着谈话触及利益,她才渐渐显露强势的本性,警惕的眼中破开精光。面对出乎意料的状况,她下意识产生脱离掌控的怒火,但几乎是下一秒,她就能更进一步地提议,把主动权重新握在手中。在小小的两人事务所里,谋划起100万的案子。 大胆又足够有能力,却蜷缩在这样的小地方。 陆泉手指点着脸颊,注意开始偏离。要说强势的中年女人,郑云也不逞多让,但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外貌,十分注重保养。张金瑞却似乎不大在乎,脸上的皱纹都挺明显,加上昨晚熬了夜,眼袋也青黑着,睡梦中也尽显疲惫。 虽然不好看,却让陆泉看入了神。工作确实是件辛苦的事情,也许自己还是太幼稚,小看了生活的艰辛。 “看什么呢?”洗漱完毕的邵久薇走到办公桌前,把一些文件放进包里。 “就让张姐好好休息,我们走吧。” “好的。”陆泉连忙站起身跟着她出去。 进了咖啡店,陆泉眼熟地看见邵久薇也拿出一个鼓涨的卡包,从里面找出这个店的点卡。 见她转头,陆泉连忙答道:“一杯冰咖啡就行。” “没问题。”邵久薇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和一个培根叁明治,陆泉看着她埋头两叁大口就把它给解决了。 邵久薇正把不小心弄在手上的蛋黄酱擦掉,见陆泉眨巴眼睛看着自己,便爽快地笑起来:“我吃相挺吓人吧,怕浪费时间嘛。” “没有没有,”陆泉摇摇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些点卡有什么用吗?” “嗯?哦,这些连锁咖啡店卡里的积分,都是可以当钱用的。我们这一行又经常需要出去谈话,所以我和张姐都办了一大把,能省就省喽。” 她拿起杯子,两叁口喝完拿铁,把空杯连带剩下的包装放进托盘推到一边,拿出一个文件夹。 “这就是张姐忙了一晚上的成果。” 她抽出一张照片推到陆泉面前。陆泉把它转过来,是在聚会上拍的照片,颇有点男公关俱乐部的氛围,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举着高脚杯迎着镜头拍下来的合照。 邵久薇手指点在一个年轻男人的头顶:“他就是薛老板的情人。” 陆泉皱起眉,看见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他不是—” 这个区域没有其他客人,邵久薇还是压低了声音:“他叫丁辉,本来是俱乐部的牛郎,后来才被薛老板包养的。” 看陆泉露出惊讶的神情,她忍着笑:“所以说你还小嘛,只要给的钱够多,哪有什么直男不直男的。” “然后,这是我查到的一些信息。”她说着拿出一些纸质文件,“关于薛灿母亲,这是她的忧郁症诊断书,你看一下签约的时间。” 听到她的提醒,陆泉立即去找:“到次年的一月为止。”脑中立刻回想起她去世的那天是4月7日,“也就是说,在去世之前她一直都患有抑郁症?” “没错,我查了当时的报道,写的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导致的车祸,但这抑郁症有没有影响,谁知道呢。” “还有一件我很在意的事情,但因为时间不够,昨天没有去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