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陈砚青抱歉地看着沉星河二人,拍拍顾遇安的手背,接过宋清梦投来的“感激”目光,相视一笑。 “她这带点骄纵的性子恐怕只有你能治了……”宋清梦无奈看眼从自己手上劫走沉星河的顾遇安,同陈砚青并肩走着,跟在她们身后。 陈砚青侧目笑笑,望了眼前面的顾遇安,转头问她。 “决定好了?” “嗯。过去的那些事…就过去吧。” 宋清梦放慢步子,同前面的二人拉开距离,和陈砚青低声交谈着。 她清楚陈砚青所指的事。而那些事,在她从晋南回来后就有答案了。 “陈砚青是你们的老师?”沉星河收回时不时后瞟的目光,截了顾遇安还在滔滔不绝的话头。 也奇怪,她和顾遇安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今天这算是第叁次,但她明显能感觉到顾遇安对她的喜欢,话一路没断过,像是寻到前世的亲人那般热络。 仔细想,也许是爱屋及乌,这份友善多少沾了点宋清梦的关系。 “是也不是吧……挺复杂的说起来。清梦硕博都是跟着南叔叔念的。至于陈老师,的的确确是我研究生导师。清梦也算是她半个学生吧……?陈老师带过我们心理学的课。” 顾遇安不紧不慢地向她解释,但看沉星河听的有些茫茫然,以为自己没说明白,又补充。 “南叔叔和清梦我们俩的爸爸是挚交好友,棠姨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陈老师常来拜访,一来二去地碰到……就认识了。” 她微微点了头,算是大致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但还有点疑虑。不过她没有当即问出来,而是换了另一个问题。 “那她爸爸呢?现在在哪儿?” 过了转角,身后人的身影落后了大半截,视线由低转高,最后平行地落在一个红色邮箱上,很老式的门,看得出来岁月所赋予它的特别,沉星河大致猜到那儿是她们今晚的去处。 “其实你知道吗……” 顾遇安脚步停在一个直直的电线杆旁,松开了挽在她臂上的手。 “嗯?” 沉星河看向她,闻到院里飘来浅浅的芽香,被雪水洗过的春天就是这种味道——承载过重期待的味道。 “清梦去晋南找你那天,我们正要开一个研讨会,是关于他爸爸手术方案的。”顾遇安往前踱了两步,语气并不轻松。 “说来真的让我震惊,我没想到宋清梦会在这个寄托她多年医学理想的会议上临时走掉。”事实上,不止如此,连通知的电话都没有,只给她留了要走的短信,详细的一切也是从沉之亦处得知。 沉星河怔神,收回她散在夜里的目光,尽大可能地凝视在顾遇安接下来所说的话上。 顾遇安说了很多专业名词,还有过往。 她听到她说宋清梦有过一次手术失误。 她听到她说那个病例差点让宋清梦创造医学奇迹。 但,没有。 她说。 那件事后,宋清梦停了一切相关研究。 她说。 宋清梦爸爸得的病和那个病例一样。 她说。 宋清梦也许有实现她医学理想的可能了,只不过是要在她爸爸身上。 她说了很多很多……在这一切的未知与已知中,沉星河怅然又纠心。因为宋清梦从未提起过,哪怕是在一起后,也没有。 那这次来,是因为她爸爸的病吗? 沉星河眼睛里挤满月光、灯光,凉凉的空气,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没有一丝空隙。电线杆映在地上的影子施舍给她的影子一个归处。呼吸则伤害了空气。 “你是等我还是等陈老师啊?人是不是要还我了?” 宋清梦声音绕过拐角,传向顾遇安,视线再次追上沉星河。 顾遇安没察觉到沉星河的变化,随即又挽起她的手臂,朝宋清梦撇嘴。 “别闹了,赶快进去吧。”陈砚青跨步拎过顾遇安,然后丢在自己身边。 “陈老师!你老是偏心她……!” 顾遇安愤愤然,跺跺脚准备提速超过陈砚青,却被人乖乖拉回来,握在手里。 “聊什么了?” 残冬在这一刻被驱走,手上是春夜的温度。 “聊你。” 沉星河回握,同地上的细影分离,同频的脚步声经过红色的邮箱,迈进已知又未知的院子。 此刻,她疑惑,也忧虑。 “一顿家常饭而已,不用太紧张。” “嗯。” —————————— 在加班码她俩的床戏了!!!我发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