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经发生过什么。 推己由人,沈璋也可猜一猜其中缘故。 皇室。 在许多人眼中,都是尊贵至极的存在。 而皇帝之位,九五之尊,更是如此。 万人之上,坐拥天下,世间不知多少女子想进入后宫获得圣宠。 然而后宫数十人,身在其中的美人们,又有多少不能得偿所愿。 他从不怀疑,世间还有许多是有如他的妻子一般的人,并不想同许许多多的女人争宠。 所求所慕,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璋虽然不能确定珍昭容是不是这样的人,可在后宫那样的处境,爱上妃嫔无数的帝王,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他看着陛下的情绪不佳,并不继续将话题进行下去,反而温声说着:“皇兄可还记得臣弟为何一定要做个普通人吗?” “许多事,臣弟从前也不理解。” “可比起身份地位,臣弟更想好好爱她。所以许多不理解的,站在她的角度,日子久了,也就理解了。” 沈璋笑得自然而明朗,似乎只是在同陛下说自己身的感悟:“如今这天下,女子势弱,从来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最珍贵的便是自己的一颗心。所以千般小心,万般踌躇,都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 “臣弟从前不理解臣弟的妻子为何如此执拗,宁可闲云野鹤,孤苦一生也不入宫门王府半步,可后来明白以后,方觉自己浅薄。” 沈璋的语气十分温和,娓娓道来,向他诉说自己从前的事。 这些话却在沈淮的心中,再度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瞳孔不自然的扩大,突然想起初雪宴,和苏皎皎在梅林那晚。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脖颈是那么纤细,仿佛他用用力就会断在他的手中。 可她的神色却坚韧不屈,冷冷同他说,为什么哪怕他说了以后自称为我,她也从来都不改口。 同他说他有数十个妃嫔,她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说男人最贪慕新鲜感,对他而言,美丽从不稀缺。 说她输不起,不想拿着她的一颗心压在一个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身上。 说她从头到尾不过是想过得好一点,没有心情想那些风花雪月—— 她所求是那么简单,仅仅是在这个妃嫔无数的后宫站稳脚跟,无人敢欺。 可正因他的后宫太满,才让这个微小的愿望变得如此难堪。 一想起苏皎皎回宫后发起高热生病的模样,沈淮一直强撑着冰冷的心猝不及防的钝痛起来,如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心脏,绞痛难当。 难怪,苏皎皎也和沈璋的妻子一般,千般万般小心自己的心,不愿爱他。 她说的没错。 她是他的妃嫔,在他们之间,她从来都是弱势的那一方,甚至这世间万物,生杀予夺不过都随他心念一动。 所以苏皎皎哪怕是死都不愿爱他,是她从来都不愿意相信他,不愿意相信他这个薄情的帝王从头到尾都倾慕她一人。 沈璋为了妻子甘愿做一个普通人来让她安心,可他竟然想当然的觉得,他分明已经对她这么好,她就一定要爱他。 他理所当然的这样想,竟是错了…… 沈淮想起自己的母妃,满腔爱意都给了父皇,可父皇也是只爱了短短几年便腻了,宠幸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