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原来害她遭遇这些的背后,藏着被困于荒芜之地的神族。 “祂们的目的是什么?”林灼问,不为别的,就是如果有机会,她想去算算这笔账。 巴德尔:“不知道。” 林灼:“……?” 巴德尔眼帘微垂,这是一个礼貌性收敛情绪的小动作,却因为天生上挑的眼角与漫不经心的语调,泄露出他对同族的轻蔑:“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一群被困在荒芜之地等死的堕神。” 这是巴德尔的说法,晚上阿比斯向林灼坦白:“不是没空,是去不了。” 皇帝陛下的卧室内,林灼背靠着垫高的枕头,手里拿着一册画本在纸面上涂涂改改,而这间卧室的主人之一阿比斯则像只大狗狗一样趴在林灼怀里,微卷的黑发蹭在林灼颈边,卖半身卖得十分痛快:“融合失败后,曾经被我们丢弃的神格又长了回来,但是很小,长得也非常慢,到现在也就才一点点大。” 阿比斯抬起手,在林灼眼前比了个大小,仅有完整神格的五分之一还不到。 林灼看了一眼:“言灵能力也回来了?” 阿比斯放下手:“和神格的大小一样聊胜于无,还不如魔咒来的有用,但要进了荒芜之地,肯定出不来。” 父神制造的牢笼会将拥有神格的他们困在里面。 阿比斯抱紧林灼:“没有你,我和巴德尔根本无法再一次将神格剥离,所以我们去不了荒芜之地,只能派人把那封锁起来。” 不是‘舍不得神格’,而是‘没有能力自主剥离神格’。 林灼发现:“你和巴德尔都不喜欢神格?” 阿比斯:“不喜欢,我们……” “阿比斯。”巴德尔本就因为阿比斯的出卖而不高兴,此刻更是在心里出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阿比斯突然停下,林灼问:“怎么了?” 阿比斯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我有些困了,睡吧。” 林灼把笔换到另一只手中,腾出来的那只手覆上阿比斯的后脑勺,探进他的发间,力道温柔而又无害,问他:“怎么了?” 和方才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内容,仿佛时间倒退了几秒,回到了阿比斯用话语敷衍她之前。 无机质的重复与忽视带着某种强制意味,阿比斯睁开眼发现林灼正低头看着自己,从上而下的角度看起来格外冷酷。 阿比斯感受到了林灼带来的压迫感,也感受到了林灼的不悦和她所给予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极其细微的恐怖。 可阿比斯却并未因此产生半点想要远离林灼的念头,正相反,他从林灼的情绪变化中品出了一丝熟悉,熟悉的心都颤了——林灼当年在图书馆就这么对过他。 阿比斯松开林灼,双手撑着床边直起身,林灼覆在他后脑勺的手掌顺着他起来的动作下滑,掌心扫过锁骨来到阿比斯胸前,正要收回,却被阿比斯的骨手握住,抵在胸口。 阿比斯没穿上衣,林灼炙热的掌心就这么贴在他结实的胸膛,触碰到了皮肉下的心跳。 那心跳当然是假的。 亡灵不会呼吸,更不会有心跳,阿比斯只是出于习惯才让自己维持和活人一样的外貌和生理体征。 他真正的心脏挂在林灼脖子上,被林灼收进了睡衣领口,此刻正静静地贴着她心口那片还未褪去的疤痕。 阿比斯低下头,讨好似的亲吻林灼的唇,可林灼并不回应。 阿比斯抵着林灼的额头,认真解释:“巴德尔不想我说,我也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林灼这才有了反应,她本就不介意阿比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就像她也从没有对阿比斯提起自己过去的经历,阿比斯和巴德尔能知道她的过往,全是因为阿斯莫德盗取了她的记忆。 但她介意阿比斯的欺骗和敷衍,所以只要好好告诉她不想说就足够了,不过小小惩罚还是要的。 林灼把画本放到一边,揽住阿比斯,与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林灼原本想勾起阿比斯的欲望再刹车,让刚刚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