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东边一位长发男人请服务生送来一杯樱桃酸啤,西边的娃娃脸男生送来一杯威士忌,南边的外国男人送来一杯葡萄酒。 楚识琛一杯白水没喝完,茶几上凭空多了五六杯陌生人的示好。 并且他发现,酒吧里几乎全部是男人。 楚识琛掏出手机想打给钱桦,翻到两通未接来电,都是项明章打来的。 音乐太吵了,楚识琛避开人群去洗手间,刚关上门,项明章打来了第三通。 楚识琛接听:“项先生,你找我?” 狂浪的音乐从门缝钻进来,飘进手机,项明章听了片刻,问:“sdr的报告你是不是没给我?” 楚识琛想了想:“因为缺了份附件。” 这时一个年轻人从隔间出来,一边洗手一边从镜子里明目张胆地打量楚识琛,然后走过来搭讪:“一个人吗?我们一起出去喝酒?” 手机里,项明章问:“他是谁?” 楚识琛只觉烦乱,冷面拒绝道:“我没兴趣。” 年轻人以为他在推拉,说:“你不想喝酒,我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我的车就停在外面。” 楚识琛拉开门,直接把対方一推,一瞬间外面的喧嚣闯进来,等门关上,他举着手机忘记说哪了:“挂了吗?” 项明章的嗓音压得很低:“你在哪?” 楚识琛说:“酒吧。” 项明章又问:“你一个人?” “目前是。”楚识琛犹豫了一下,“这里和你带我去的不太一样,全是男顾客。” 项明章耐着性子:“在什么地方?” 楚识琛说:“黑窗酒吧。” 钢笔尖扎在纸上,洇出一块乌黑墨迹,项明章在办公室面対满桌文件加了一天班,没说过话,没有表情。 此时他冷冷笑了一声,丢了笔,拉开抽屉拿车钥匙,一边说:“楚识琛,昨天读了男同科普,今天就去gay吧,你效率够高的。” 第33章 楚识琛似懂非懂:“你说什么?” 项明章没有闲情重复,说:“祝你玩得愉快。” 耳边变成忙音,通话被挂断了,楚识琛心烦意乱地离开洗手间,一路避开人群朝楼梯的方向走去。 恰巧钱桦赶来,迎面和楚识琛遇上,他扯着嗓子说:“妈的,气死我了!车半路出了点故障,不然我早到了!” 楚识琛不在公共场合高声,冲天花板指了指,作势上楼,钱桦拦着他:“别啊,等烦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预热表演结束,音乐陡然舒缓下来,舞台周围的人群作鸟兽散,楚识琛趁安静说道:“我们换个地方。” 钱桦不同意:“为什么要换地方?你上次答应了让我决定,不带反悔的,再说都这个点了,好场子预约不上了。” 楚识琛说:“这里太热闹,我有事情想跟你谈。” “我也有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钱桦勾住楚识琛的肩膀,“我怎么感觉你比以前高了,还是我缩水了?” 楚识琛自然无法解释,一路被钱桦揽着回到卡座,君子不能言而无信,他拗不过钱桦,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茶几上一片花花绿绿的酒水,钱桦说:“这么多,那走什么走,你喝哪个?” 楚识琛连白水都没胃口喝了,视线正对舞台,那四个肌肉男的身上只剩下长靴和裤子,偏黄的灯光一照,上半身浮汗发亮。 他被腻得头昏脑涨,发自内心地问:“这究竟算什么性质的场所?” 钱桦说:“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吗?这是最火的g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