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疆,薛元贵麾下有十万驻军。即便算上兄长和公主的人马,他们定也是不能全身而退。况且,薛元贵根本不需要真的正面和他们对上,软禁他们几个还是轻而易举的。 薛元贵即便心里打鼓,但是凭他的兵力,他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个人。 薛元贵一时语气轻松了不少,“郡主还是年轻了些。” “哦?是么?”赵文易看起来并不担心她的处境,“薛大人不妨回头一瞧,我的通关符来了哦~” “小易易!” “你嘎哈呢啊?要出发啦!”薛焱找了赵文易一圈,终于在院墙的角落看到了赵文易的身影,走近一看,“父亲?你咋在这儿?” 薛元贵僵硬的转过身,脸色一时间多姿多彩,他真心希望这个欠不登儿叫的不是自己! 瞧瞧他生的刨祖坟的好儿子! “吵吵什么吵吵!老子没聋!” “呃…”薛焱平时被父亲骂惯了,不过在心上人面前,总归是有点挂不住面儿,他扭捏道,“父亲可是在叮嘱郡主好生照看儿子?您放心,儿子虽然没去过南地,不过儿子是您的种儿,自然什么苦都吃得。还有…”他偷偷的瞥了赵文易一眼,接触到她笑弯了的眼,立马收回了目光,信誓旦旦的保证:“儿子会好好孝敬肃王和王妃娘娘的!” 这回轮到老薛大人挂不住脸了,感情他这儿子是给别人家生的,专来气死自己的!若不是有外人在,他非要打的这孽子知道知道谁才是他老子! 薛元贵骂了薛焱一句“闭嘴!”转身复杂的看向赵文易,而后恭敬的冲赵文易鞠了一躬,那眼中的深意,恐怕只有他二人能懂。 薛大少此时已经羞得不行,“父亲您真是的!”他扭着修长的身姿跺了跺脚,拉起文易的手腕就跑,“小易易你别听他的,我可以保护你!” 薛元贵定在原地,遥望那个蹦蹦跳跳远去的少女身影,脑海中映出了一人,一个也问过他“忠心为谁”的男人。 ———— 近日的白狄王宫笼罩着一层挥不去看不见的阴霾,也只有先布善敢上去劝上几句,不然王上定要先将自己熬垮了。 “要是她还在,说不定此时孤王也是做了父亲的。“说到底,王上还是被宗政信那句“我儿”刺激到了。 男人起身向城墙的方向走去。 赫连司走后,桌案上留下四个字——“吾妻文易”。 吾妻文易尚年少。 先布善心惊,他还是低估了姑娘在王上心中的位置。 王上不说,先布善作为王宫主管,王上的近侍必定是要思虑在前。他低调着人依照王妃的规制将白事礼仪用物准备起来。 这头边境急报追到了宫墙上,来人禀告:“北疆撤军了!” 赫连司恍若未闻,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传令小兵——当日来军营大帐传报的也是他。 “石忠。” 如黑暗中漏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亮,赫连司的声音中含着几难分辨的急切,“去江城,孤王想去她长大的地方看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