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年,茶余饭后,沉家人还时不时绘声绘色地谈起这件传奇事件。 逢年过节的,小沉恪也经常能听到女仆们又在感叹,养儿子远不如养烟婉。自己费心费力养的亲儿子总想着啃老吸血,但她们当年只是帮烟婉说了几句话,给她做了几顿饭,烟婉就还惦记着她们,节假日一定会收到她给她们寄的礼物,有什么小病小灾被她知道了,她也总是会热心肠的出面替她们排忧解难。 可一年一年的过去,沉家的生意倒还算平稳,家丁却换了一波又一波。渐渐的,没人再知道当年的事,女孩的事迹不再被提起,她的名字便也逐渐从男孩的记忆中淡出了。 时光就这么流逝着,生长激素,促甲状腺激素,肾上腺皮质激素,性激素就这样在男孩身体里有序分泌。 转眼间,小沉恪念完了小学,念完了初中,人也变得更高,更帅,更天才了。 十六岁的他去了离家不远的燕西高级中学上高中,同学都是燕西这一片的公子哥,师资都是崇国顶级的,老教师都是特级教师,年轻一点的想进来必须得是名校博士毕业。 燕西特级高中高手如云,而沉恪仍然是“别人家孩子的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是最受众人关注的哪一个。 他从来没考过第二名,总分也从来都是远超第二名几十分。 在自己从小热爱的生物化学等方面,更是搞出了不小的名堂。他小小年纪便已在国外着名期刊上发表了自己的论文,轻松获得了国内外多所顶尖大学的保送资格。 因为实在太过突出,他名副其实的活成为了同学们口中永远无法被超越的神话。 直到,高一的期末考试放榜的那个夏日清晨。 沉恪从宿舍楼走出来,经过了操场,看到学校公告栏上贴的红榜前聚了比平时更多的人。 他想都不用想自己一定是第一名,所以他根本没有看红榜的习惯,便像往常一样冷着脸,大步流星走向教室。 一路经过的同学,都像往常一样格外的关注他。只不过,今天,他们投过来的目光都有几分怪异,或是尴尬,或是撺掇,令他不禁心生不解。 “这人是谁啊,从没听过啊。“ “听说是上周隔壁八班新转来的同学。” “八班不都是穷人特招生吗?” “八班不是回回平均分倒数第一,怎么会出来这样的人才?” “卧槽?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人抢了恪神的位置?” 听到了人群的议论,沉恪眉头微皱,便也走向了红榜查看情况。 周围的同学见他来了纷纷自动让路,让他很快走到了红榜前。 夏风吹皱了他洁白的衬衫,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抬头看清了红榜榜首那一行金色大字,少年微微发了愣,第一次感到夏日的阳光是那么的刺眼。 只见,那个熟悉的第一名位置上写着的名字不再是他。 而是另有其人—— “第二名?总分721?沉恪 第一名?总分725?蒋烟婉” * 沉恪万年第一被夺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全校。 所有人都在议论蒋烟婉是何人,但所有人都没人见过她,甚至连八班自己班上的人也没见过其本人。大家只听说她是上周刚从欧洲F国的某个知名女校新转过来的。 直至周末放假司机师傅接沉恪回家,听师傅一路绘声绘色地絮叨,才知道奶奶的确是把烟婉带回来了。 这次她们回来,一是因为欧洲正在跟崇国冷战,政局动荡,沉家家业又是崇国的着名企业,上面领导人以保护她们人身安全为由,强制将她们召回。 二是蒋烟婉长大了,老太太想带着她回国发展。 司机师傅说,沉老爷一听说了这,不知道为啥消停了几年的癔症立马犯了,第二天便灰溜溜的搬出去住了。 他问沉恪,这跟老太太一块一回来的小姑娘到底何方神圣,竟让沉老爷子这么忌惮? 师傅来才沉家工作了叁年,并不了解方面的事,沉恪沉默着没说话,却大致知道些个中原因。 沉世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