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存在,我们沉 默了一些时间。 「有些话我不知该怎么说,我觉得,你对你爸爸…。」 「这下你看到了。」李桀澄又毫无礼貌的打断我的话。 「懦弱又爱自我膨胀的人。我!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光鲜亮丽,我是个没用的 人,一个还需要爸妈保护的小白脸,这下你看到了,不是吗?」 「不是!」我重复着。「不是!只是今天…比较表现到自己真实的模样罢 了!」 「宜郁!我这一辈子都是以假面具对待任何人,包括现在…,连我也不懂自 己。也许我这个人,没有对任何人坦白过。」李桀捡起书包,发丝与他的心情 一样,是垂下的。 「可能吧!…可能。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跟你一样,但至少你现在坦白 了,而我自己要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摇了摇头,退出了病房门口。 后来…我听到护士的窃窃私语,待我听到李伯父有失明的危险时,我几乎无法 相信的莫名难过。 而李桀澄只是将头更低下来,身后的忧鬱彷彿又染深了一圈,他只是一味的压 抑情绪,让我忍不住道:「你不要这样子压抑好不好!想说就说出来。」我竟 因气氛的僵硬和忧鬱,眼泪就这样没种的掉出来。 李桀澄却什么话都没说,愤怒的把我拉出病房外,一直往外跑,跑的老远,我 们不知跑到哪里,冬天的风虽然冷寒,但我们满头大汗。 「你到底哭什么哭?我爸根本不会怎样,你哭衰吗?」他大叫着,双手把我固 定某一个灰暗的角落。 「对…对不起,我…就想哭。」颤抖的说完,我掩着脸,眼泪又扑溯溯的掉下 来。 「唉!」他摇了摇头,突然轻轻的抱了我,炽热的气息在冬天的空气成了一团 烟雾,轻声的说道:「你别哭好不好?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惨…,最近压力很 大,我根本连发脾气的力量都没有,我是独子,所以我要压抑我的心情,我不 是像你一样随时都有个父母帮你撑在后头,我,得靠我自己。你哭我也想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接着,我看见他眼眶中积满的泪水,红的不得 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拼命的重复着这三个字,我在李桀澄的 眼神看见我未曾发现的失落与寂寞,他都这样装着微笑的面具吗?我想到之前 他所说的表面的东西是说这个吗?我用怜悯的眼神定定的想看出李桀成内心的 眼睛。 「羽孟,她…」李桀成的眼中泛着泪光,但迟迟都没掉下来,他继续道:「她 都不会这样。她对什么事都很理智,跟我在一起,她总是为自己想,我常常为 她做很多事,但她都只是淡淡的接受。」 他正经的看着我:「你是唯一为我的事,哭的人。」 最后我只能傻眼应对,气氛彷彿变成了粉红色,李桀澄只是低下头欲吻不吻, 最后还是轻碰我的唇,随即离开,眼里尽是朦胧,又轻啄我的额头,后来,他 恢復了正经的脸色,轻道着:「对不起。」他环绕我身子的手也离开。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初吻,因为唇与唇之间触碰的太短,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只 是touch到一点,照理来,我应该不好意思什么的,但,只是心跳跳快了一 点,因为我知道这是气氛和他的心情所染。 夜晚过的很快,我们两个尷尬的说不出话,李桀澄回到医院,而我回到了家, 我既不像刚获得初吻的小女孩儿脸红不已,也不会像个花痴绕者不知所云的东 西胡思乱想,我只是累到躺到自己的床上沉沉睡去。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