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瑚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那又怎样……白姨娘曾有过孩子,这事总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不管宋沧恩心机深沉还是无奈为之,但这都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双儿,我接受不了。宋沧恩这样,同那些将妻儿小妾当做附属品、私有物的男子,又有何区别?” 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在如今,仿似奢望。 但这却是白双与白瑚看着父母,心中期盼的美好之事。 被教养大的女儿家,有才华、有德行、有个性。 她们自知同为人,应当与男子一样拥有同等的尊严,与那些自小被父亲、兄长‘压迫’,亦或是固执教条灌输愚昧的要以父为纲、以夫为纲长大的女子,终是不同。 能够自由抉择婚嫁大事,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 但却依旧有很多女子做不到。 白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瑚姐姐,姐夫他真的是那样的人么?你自小便倾慕他,若是他真是这样的人,你又怎会看上他?” “而如今,我也不知当初为何看上他——双儿,明日我还要跟着去监看修理蓄水池,得睡了。” “嗯。” 白双重新躺下,闭上眼,却又睁开了。 如若姐夫真是那样的人,又怎会同意姐姐跟着宋伯母行如此多的事情,去抛头露面呢? 宋伯父都不是那样的人,同宋伯母相敬如宾,教导出来的姐夫应当不会太差。 否则宋伯母与姐姐,如今也应当跟自己一样,在这小小的府上无聊度日,日日期盼着夫君回家。 便不会替他们尽力解决朝廷物资吃紧,迟迟送不到边关来这一事了。 她便道:“这事,你该与姐夫好好谈谈。” 知道白瑚没有睡着,但是也没有听见回应,白双也未催促,只闭眼睡了。 …… 次日,白双下午终于出了门。 这还是来沙堰北这一个月余,第一次出门。 此处是城镇,青石板的地上多是黄沙,但也比城外好得多。 边关向来民风淳朴,因着是各国交往的重要通行关卡,沙堰北民风也异常开化。 这里不比京城寂寥,同京城的繁华更有异曲同工之妙。 路上无女子蒙面纱,处处能见金发碧眼的异邦商人。 白双第一次出行,便被这喧闹的场景弄的惊奇万分。 身后无侍女跟随,她也未穿绫罗绸缎,只同沙堰北本地百姓一样,将墨发用着一根简单的发布绑成了一条,垂在胸前。 “美丽的固酿,我想去城北的请乱钱庄,请问从这里要朝着肾么房祥去?” 白双还在小摊前驻足,刚买了糖人握在手中,便被一皮肤如古铜色的黑发异邦人拉住了手臂。 她吓了一跳,听着他并不标准的官话,这才冷静下来。 从书中看过,她知这模样的人,多是摩国人。 “抱歉,我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去路。” “肾么?” 看来这异邦人也并不熟通中原官话。 白双皱了皱眉,正打算拉一个看似本地人来解围,却瞧见一位身穿军中常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男子模样生的普通,倒是一身正气,让人平添了几分好感。 还是两个字?,快了快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