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走了进来。 白瑚心头一惊,便屈身行礼。 倒是白双,紧蹙眉头道:“殿下次次闯入女子闺阁,当真合礼数么?” 黎练只打量了白瑚又打量了白双,随即哼道:“你见了本殿不行礼,又合乎礼数?” “民女身子不便,若殿下是想看民女行礼特地前来,不如不来。待到身子利索了,若再见到殿下,定当次次至大礼。” “双儿!” 白瑚小声提醒,却不料忽而听见了黎练的笑声。 他没有回应,只看向了白瑚说:“世子夫人方才说的佛龛,是何物?” 说罢,他自顾自的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边的封签已驱赶了院中的下人,然后立在了黎练的身边。 此时院中的女眷,只留了白双与白瑚两人。 白双闻声,捏紧了拳道:“与殿下何干?” 黎练不恼,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件。 白纸信件,却隐隐透露出了里面的猩红。 她睁大了眼,怒道:“果真是你偷走了我的信!” “双儿……” 白瑚听着她屡次出言不逊,纵使对眼前这人不满,也满心担忧。 毕竟,他是他日君,而她们终是臣民。 “无妨,”黎练笑笑,“双儿这娇蛮的样子正合本殿心意——这信,是本殿上次不小心捎带走的。本殿见信封被你的血迹染红了,便贴心为你换了一个信封。” 这话,不是明摆着告诉她,这信,他看过了吗? 无耻,当真是无耻! 白双也不言语,上前去拿过了那信件,便拆了信封,看了起来。 …… 佛龛…… 这信中也提及了佛龛。 而之前的那一封,并无这一句话。 她紧皱眉头,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之后,似是察觉了什么端倪,便小心翼翼收好了带着干涸血迹的信,然后竟给黎练行了礼。 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道:“多谢殿下送还,他日民女定会登门道谢。” “登门道谢便不必了——只是你们刚才说汝漓大师留下的佛龛,那是什么?” 黎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 他其实已经在院外听她们对话好一会儿了。 白瑚以为他只是好奇,但白双知道,他定是又想做什么文章。 “佛龛是……” “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殿下若是喜欢,去找白马寺的导业师父开光一尊,才真真是贵重之物。” 打断了白瑚的话,白双就张望着,想要让秀儿送客,却不料发现整个院子中一个下人都没有了。 黎练挑眉道:“汝漓大师的遗物都不算珍贵了,那什么才是珍贵?白小姐你放心,本殿虽好奇,但也不会夺人所好。既然是汝漓大师留给你的遗物,那本殿看一下,白小姐应该不会不允许吧?” 他都提出来了,白双要是真的敢说不行,那便是摆明了要跟太子对着干。 她倒是想,但是白府不能因此得罪他。 “自是可以的。” “那便一同去平关侯府吧。” 黎练脸厚到这种程度,任白双咬牙切齿盯着他,他都气定神闲。 一旁的白瑚见状便道:“今日有些太晚了,明日臣妾会把佛龛带来白府,届时殿下若是要看一眼,随时来白府都行。” “那便这么说定了。”黎练起身,将手中的折扇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又说:“此物便算是本殿给二小姐大方的回礼了。” “我……” 不要。 还未说出口,白瑚就扯了扯她的衣袖,阻止她说出口。 白双只得屈身,同她一起行礼,恭送黎练。 待到他离开之后,白双气呼呼的盯着那桌上的折扇,只见扇柄下还坠着一块玉。 那玉,一看便知是皇室的上乘精品。 “瑚姐姐,你答应他做什么?我不想给他看。” “双儿,你糊涂啊。他是太子,是与父亲不对付的储君,你这样做是逞了一时之快了,可你想过父亲没有?” 闻言,白双只得拿起那桌上的扇子说:“他日要说这是与我的定情信物,我又该怎么办?” 白瑚看了看那扇子,也知道黎练这举动不凡,只能安慰道:“双儿你别担心,凡是都有我与爹娘,你只好好的,就够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