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就是这样,无论史沉如何纠缠,金语语表现出来的也是:她不认识他们了。 她好像一直就活在这个世界中、活在遥远的2012。 而即使她的同窗和师长,都是一模一样的傀儡,她也丝毫没有察觉不对。 于泽辉看着这场闹剧,小声问:“如果那时候,被选的是我们,也会这样吗 ” 变成一个失去记忆的傀儡,被投放进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中,直到被同化。 可言早看着他的侧脸,没由来地觉得他才不会这么早就被选中呢。 身边没有人回答于泽辉,还是柏严说话:“拦一下他吧,他干扰到别人了。” 其他人看向史沉和“金语语”。 原来史沉激动之下,把金语语和罗郁的桌子掀翻了,她们桌子上的课本扬出去,打中了正在早读的学生。 罗郁拉住史沉的胳膊,勉强制止住他,但以他们为中心的涟漪却无法停止。 看着被打断的人没有感情的眼睛,罗郁不住发抖,她终于明白昨天在食堂时,金语语为什么走不动路了。 感受到教室中的变化,何美娜脑中在很久之前就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断掉。 她推开挡在她和门之间的言早与柏严,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言早追上去,但等她反应过来并跑到门口时,何美娜已经消失在了走廊里。 “怎 怎么办呀 ”罗郁转过头,眼睛里都是细碎的泪水,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起在发抖。 “能怎么办,我们之间还有人能去追她吗?反正我不愿意去。”周滂避开她的眼泪,开口道。 于泽辉讷讷,“要不,我去吧。”说完这句,他仿佛得到了一些勇气,继续说,“咱们是一个整体,不能抛下谁。” 还没等周滂回答他,是支持或者反对。他们眼前便又一黑,回到了进教室的那一刻。 史沉站在最前面,言早和柏严站在最后面,中间的罗郁已经哭成了泪人。 言早确认了一下,何美娜在队伍里,但她现在低着头,好像没有什么精神。 有史沉挡在前面,周滂低声问何美娜:“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但何美娜只是低垂着头,呆呆傻傻地不说话。 直到周滂又问了两遍,她才抬起头,嗓子里像含着什么一样,不住哽咽道:“ 我、我向楼下跑,一直都在下楼,我不知道我走了有多久。十、十几层吗?可是咱们最高只有五层啊!”她深吸几口气,“我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口子,我跑过去,可它不是楼梯口!” 周滂尽量保持着耐心,问她:“不是楼梯出口,那是什么呢?” 何美娜却不再回答,只是哽咽着摇摇头,重复自己刚才的回答:“它不是楼梯口!” 不知道是不能说还是不想说。 周滂只能点头,掩盖眼底的不耐烦。 大概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结果,这次他们谁也没有理会座位上的金语语。 可言早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和刚才相同的步骤,沉默、责问,语文老师靠近他们,说出那句已经重复第二遍的话:“迟到了还不知道快点回座位。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他们都回到座位,和昨天早上一样。 言早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但是她又有些困惑,怎么就算作“昨天”了呢。 言早坐回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可以看到整个教室中所有人的背影,她看见金语语低着头,认真地背着古诗,马尾随着她脑袋的摇动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