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郑境内广为流传了,若是一点也不知道,那才不算大郑人了。” “那叁年前的宫变呢?你又如何知晓?”曲颂今眸色锐利地几乎要在那绣金屏风上烫出两个洞。 但秋露体会不到,或是体会到了也没有流露出如芒在背的窘迫,“半年前皇上新添龙孙大赦天下,宫里有些到了年纪的罪奴也被放了出来,我奶嬷嬷的手帕交也在其中,奶嬷嬷怜她穷困潦倒又无儿无女,便央我接她回府,母亲介意她昔日罪奴身份,怕将来会是隐患,便迫她说当年所犯的罪事,得知她曾是聂贵人宫里的洒扫宫俾,因主子给朝廷要员下毒而株连,聂贵人,也就是当年被栽赃毒害你的那位贵人。” 像是陷入到往事里,曲颂今无暇的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和怅惘,“连一个蠢笨的洒扫宫俾都知道,她的主子是被栽赃的……” “据说,面对皇上的判决,曲大人杜鹃泣血,指控声震九霄,句句详实地指向皇后,但还是无力扭改局面……想必这些年,大人心中所认仇敌从未更变。” “……所以就凭我与刘皇后之间并未定罪的矛盾,我和易王的一点联系,你们便认为我在扶持易王去攻讦太子?”曲颂今摇摇头,“这个判断未免轻率,荒唐。” “你攻讦的哪里是太子,是皇后娘娘手里的权。” 曲颂今一震,有些难以置信,这句话易王曾经对他说过类似的,刘皇后最在意不是她娘家,不是他儿子,更不是皇上,而是她手里的权,她通过谁去获取权。太子未立时,她通过皇上来干涉朝政,太子立后,她又以掌握太子而影响朝局,权,自然是她此时及以后最看中的东西。 然帝王已觑其心,扶起瑞王牵制太子,亦是牵制皇后。 曲颂今没想到秋家小姐也看得如此分明,心头登时起了些微妙的情绪。 “易王心在大宝,太子必是仇敌,您与他殊归但同途,不管他来找你,还是你来找他,你们定会一拍即合。不过,曲大人早不在庙堂,谈不上扶持,所以我用了‘偏帮’一词,您手眼通天,给些许提点已经算是莫大的帮助了。” 确实是易王先来找的他,也是一个平平无奇落着雨的夜,他言辞恳切,“你想报复皇后,只有斗倒太子这一个办法。” 他说,皇上虽然察觉到皇后的异心,但是总挂念着风雨同舟的夫妻恩情,此刻动,难。但若下任新帝上位,就可动手,但前提是,下任新帝不能是以母令为尊的太子,也不是端着贤王皮相的瑞王。 赵起元的双目里燃着雄心勃勃的野火,曲颂今见识过他的手段,他想,那不如在最后的时日里拼一把,拉那个贱人下马。 可如今,又蹦出来个秋露,她以身为饲要同他捆绑到一起,说,“我希望曲大人不要偏帮易王,你想报复皇后并非只有斗到太子这一个办法。” 极大的水流声骤然响起,曲颂今这时才发现秋露出了浴,持着面巾站在桶边擦拭着,玲珑有致的躯体线条一览无余。 他的话题重新回到秋露最初的要求上,“关于报复皇后,你还有什么高见?” 秋露动作不见停顿,过了一会回答自屏风之后传出。 “民议民论,凤压龙。”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