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tions, my cutie. when we were in university, i had a crush on you. …… 林幼宁看完了一整串滚动的英文,忽然记起,这句话是那部电影里的其中一句台词。 是emma曾经对dex说过的。 坐在他旁边的一位白人大叔似乎觉得很有趣,盯着他手机屏幕里的滚动英文看,时不时转身笑着跟自己的妻子说着什么。 而他好像并不觉得丢脸,仍然举着那个堪比“示爱”的手机,笑嘻嘻地看着她。 就在此时,台上忽然叫到了她的名字。 林幼宁立刻移开眼睛,没再看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踩着台阶,向前走。 院长笑着把学位证书递到她手里,对她道贺,然后合影。 一套流程走完,林幼宁拿着证书往外走,逐一跟台上的其他教授拥抱,道别。 路过李梦秋的时候,对方眼里噙着泪花,伸手用力地抱住了她。 直到林幼宁和其他同学一起下了台回到原本的座位上,她才发现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在刚刚和教授拥抱的时候。 原来离开即将校园步入社会是这种感觉。又期待,又忐忑。 毕业典礼进行至此,已经可以离开了,旁边很多人都还留着等待最后拍全场大合影,林幼宁怕程小安一个人等着太无聊,于是给她发了条微信,就低着头从礼堂后门悄悄地溜了。 等她回到礼堂正门门外的时候,程小安还没有出来。 五月的阳光明媚到有些刺眼,林幼宁抬手遮了遮,在旁边找了个长椅坐下,百无聊赖地等待。 没过多久,闹哄哄的周围,忽然传来一阵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以为是程小安来了,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眼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抱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那双弧度漂亮的眼睛望着她,轻声开口:“姐姐,毕业快乐。” 说完,他把手里的花递了过来。 林幼宁没有去接那束花,平静地答:“谢谢。” 校园里人来人往,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偶尔能听到隐约的蝉鸣。 在黑色的映衬下,眼前的人白得好像在发光。 钟意俯下身来,把那束白玫瑰放到了她腿边。少顷,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了。” 林幼宁微怔,心里生出些许荒诞错乱感来:“我们的事?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们不会分手的。” 周围有很多女生都在打量他,而钟意浑然不觉,好像眼里只有她,“你身上还有我的红线。有它在,你就是我的,要永远跟我绑在一起,永远都不能分手。” 红线。 林幼宁险些忘了,她曾经那么那么地喜欢这个人,喜欢到生平第一次走进纹身店,借口想去掉那颗痣,而在腰上纹了一条专属于他的红线。 原来人在坠入爱河的时候,真的会变得愚蠢可笑,面目全非。 无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后的那片皮肤,她嘲讽地笑了:“红线是会断的。在去年圣诞节的那个晚上,它就断了,你感觉不到吗?” 从一开始就不牢固的东西,迟早会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