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自发燃起了护体的凰火。 “滋滋!” “我出得去!”它怒睁小眼珠, “但是没办法带你一起出去!除非找到他的本体, 要不然消灭不了这些方格线线!” 凤宁揪着翅膀把它拎回来:“这样哦。” 那就麻烦了。 秃毛崽不像她一样可以吸掉别人身上的凶息,它的凰火只会无差别把人和凶息一起焚烧成渣。 想救人, 就得把那个藏头不露尾的军师找出来! 天地之间,忽然一静。 飘落的雪花短暂滞空, 地面雪层微微上浮。 一道清正浩然的威压荡过陇道, 空间蓦然一震,再小的虫豸也无处遁形。 ‘阿爹?!’凤宁双眼一亮。 风停了片刻。 雪片缓缓下落, 拂过沉默的石碑。 凤宁激动地用手指撑大秃毛崽的眼皮, 帮助它用力观察四周。 “还是没有看见。”秃毛崽弱弱地说。 凤宁自己也把双眼睁到最大, 专注捕捉任何一缕风吹草动。 然而敌人并没有现出半点踪影。 “呵呵呵……”那道阴沉的声音诡异地冷笑起来, “我远道而来, 诚心诚意邀你对弈, 你就这么不礼貌?” 格线幽幽闪烁着血色光芒,缥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 无处不在, “不过你既然让我一步棋, 那我就不客气了——七之八!” 话音落下,人群中间再一次传出愤怒的低吼。 又有一名战士浑身僵直, 呆立不动, 身躯被凶息不断充斥。 同一时间, 第一位受害者脚下的一条棋线缓缓消失……只见三之六点位, 与相邻的四之六,渐渐连成了一个长方格。 “呃……” 身体膨胀如鱼膘的受害者抬起一双没有瞳仁的浑白眼球,死死“盯”住近在咫尺的战友。 “老、老杨!” 面对这样一幕,莫说站在四之六位置的将士了,便是相隔几十丈的其他人,也不禁后心发凉,头皮麻炸。 “老杨,老杨你醒醒!” 失去神智的受害者动了。 他的喉咙里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摇摇晃晃扬起一双浮肿到五指相连的手,合身向旁边的战友扑去! 战友不忍对他下手,只能狼狈地左闪右躲,口中大吼他的名字,试图唤他清醒。 “老杨!杨廿九!” 棋格仅有三尺见方,不过瞬息间,四六位置的战士便被逼到无路可退。 “你醒醒啊杨廿九!杨廿九!” “嘭!” 避无可避之下,战士被这个凶息膨胀、势沉如山的庞大身躯狠狠砸中! 在周遭将士一片惊恐的吸气声中,膨胀到极致的受害者轰然炸开。 “轰嘭——” 血光飞溅,黏稠流体撞上四面棋格,像雨打蕉帘,淅淅沥沥往下淌。 人群中,呼吸声彻底消失。 每个人的瞳仁都在狠狠颤抖。 视野渐渐清明,只见连接在一起的两个棋格中,一人尸骨无存,另一人伏在地上,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血腥味道浓郁呛鼻。 面对如此惊悚邪诡的一幕,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昆仑将士,也不禁周身发寒,脑海一片空白。 不待众人回神,那道阴森缥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我的棋局,我定规矩。现在——该你了。” 很显然,棋盘上的所有人已经成为他的人质。 找不到幕后黑手的藏身之处,无论修为有多强,也得投鼠忌器。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