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敬元实在抵不住周严的力气,眼睁睁看着自己在放妻书上压下了印记,如死寂般,被冲击地魂不附体。 裴扶墨扫了一眼放妻书,睥睨着已僵到无法动弹的林敬元,冷声道:“回去收拾一下,晚点侯府的人会将我长姐的东西取走,若是少了任何一样,我定拆了你建安伯府。” 林敬元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当即愤怒破口大骂:“裴怀徵!你信不信我告到陛下跟前去?你简直目无王法,以权压人,你逼迫我和萱娘和离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看外人会如何看待你?” 裴扶墨不屑地笑:“不如你看看那女人的孩子还在不在?” 林敬元大惊,目光寻着许施看去,只见方才还在痛苦嚎叫的许施已彻底痛晕了过去,他吓得踉跄上前,颤声喊:“施儿!” 林敬元狼狈地抱着已经昏迷的许施匆忙离去。 裴扶墨缓缓走上前,目光落在江絮清惴惴不安的神情上,淡声道:“跟我回去。” 江絮清抿了抿唇,“那萱姐姐呢 。” 裴扶墨看向周严。 周严颔首,吹了口哨,很快便从另一搜画舫内涌出了几名侍女,侍女上前接过已昏睡过去的裴灵萱。 裴扶墨面无表情,伸手攥住江絮清的手腕往前走。 身后几名侍女惊吓的声音响起:“不好,这位娘子身.下流血了!” ** 镇北侯府。 朱大夫重点吩咐了几句重要的注意事项,便提着医药箱出了华雅院。 裴灵萱面色苍白虚弱无力地靠在引枕上,神思游荡,捂住自己的小腹许久没有说话。 方才朱大夫的话又萦绕在她的耳边,她默泪不止,最终抑制不住,痛哭出声。 屋内响起她悲痛欲绝的哭声,让人闻之动容,江絮清也不由跟着红了眼眶。 云氏心下大痛,上前抱住虚弱的裴灵萱,安抚道:“萱儿,你方才……才小产了,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可不能再这样哭了。” 闻得风声火速赶回镇北侯府的裴灵梦刚到华雅院,便听到这痛彻心扉的哭声,气得她几步上前,大声叫唤:“阿姐,你别难过,我定会替你报仇的!” 那个林敬元,她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裴灵萱伏在云氏的怀里,抽噎几声,尚在发抖的身子因为这句话轻微动弹。 她抬着湿润的眼睫看向一脸怒意的妹妹,良久,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阿梦,你莫要插手。” 裴灵梦怒不可遏,急躁地问:“阿姐,你这话是何意?什么叫不必了?我可都听说了,那对狗男女当着你的面这样欺辱你,这次小产指不定还是那林敬元推了你那下的缘故而引起,凭什么要这样放过他们?” 她急忙拉着江絮清过来,说道:“当时慕慕也在场不是吗,她都亲眼看到林敬元是怎么对你的,阿姐你怎么还能这样放过他?慕慕你也说句话啊,阿姐就是太心善了,才被这样欺辱!” 江絮清动了动唇,望向裴灵萱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嗓子犹如堵住了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没办法替当事人下决定。 裴灵梦的态度极其暴躁,从进了华雅院起便一直在发泄怒火,大声说话。 云氏脸色难看,冷声斥道:“梦儿!你长姐本就身子不好,你是想气死她?” 裴灵萱低声咳了几下,整个人虚弱到好似随时要晕倒了。 裴灵梦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长姐这般脆弱的样子下,也不得不强行压下去,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内心认可长姐的做法。 长姐天性温婉柔善,不管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她都第一时间想要息事宁人,不愿怪罪任何人,便是因为这样的性子,她嫁到建安伯府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