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这才好意提醒:“你若敢动他的女人,我看即便有这手足之情,裴世子都不会将你放在眼里。” 裴幽冷笑几声,暗道,江絮清只有一个,在她面前,什么手足之情,又算得了什么,况且…… ** 左军衙署。 这里的官兵皆训练有素,能力超群,门口值守的官兵更是冷目肃容,让人不敢接近。 镇北侯府的马车停在了左军衙署前,过了片刻,有衙役过来站在窗前回话:“都督夫人,都督大人不久前外出了,目前不知何时才回,您先进去等他吧。” 江絮清颔首,便提着红木食盒下了马车,吩咐安夏先在车上等她。 安夏从车窗缝隙看着自家夫人随衙役进去了,心里不免担忧,这几日世子和世子夫人之间的关系,她实在看不明白,一会儿觉得世子极其宠爱夫人,一会儿又觉得世子又在冷落夫人。 想必夫人也察觉出来了,下午便在小厨房做了一些消暑的饮品,特地来了左军衙署一趟。 衙役带着江絮清一路来到了裴扶墨休憩的屋子,毕恭毕敬道:“都督夫人先在这好生休息,待裴都督回来后,属下再来回禀。” 江絮清笑着颔首,便进了屋内。 这间屋子不大不小,陈设简单,同裴扶墨这个人一样,他一向不爱弄些花里胡哨的,总是怎么简单怎么来,珠帘里面有张休憩的床榻,处处都是裴扶墨住过的迹象。 江絮清将红木食盒放下,乖巧地坐在一旁等裴扶墨回来。 时间缓缓过去,可惜直到日落时分,她还是久久没等到裴扶墨的身影。 这时,门外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你那有办法了吗?周护卫传话来说要咱们尽快再找一个女人送过去。” 其中一个官兵为难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都不知道找个女人是做什么的,每次都是交到周护卫手中,就不了了之,之后没过几日,周护卫又要让我再重新找,那种貌美,身段好,声音好听的姑娘哪那么容易找到啊。” “这可愁了,都这么晚了都督还没回衙署,想必便是去了那处,你说究竟是什么事,能让都督隔几日便亲自去一趟?” “我哪知道,那周护卫瞒的死死,什么都不透露,不过定是极其隐秘,不能让任何人知晓的事。” 两个官兵在廊下聊得忘乎所以,直到游廊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叱喝,“你们在这躲什么懒?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 很快,那两名官兵便散了。 那领着江絮清进来的衙役说道:“魏大人,都督夫人还在屋内等着都督呢,这……” 魏镜皱眉,“给都督传消息了吗?” 衙役面色为难道:“传了的,夫人刚到衙署时,属下便去寻了能联系到周护卫的人,可都这么久了,都督大人还没回……” 魏镜眼神扫向那紧闭的房门,抬手一挥:“罢了,你先下去。” “是。” 男人沉步走近门前,叩叩声随之响起。 江絮清静默了会儿,“请进。” ** 黄昏之时,涟水巷内的一所秘宅。 裴扶墨在临窗旁伫立许久,沉静的眸色望向院内婆娑的树影,思绪不由又回想起早晨出门时,江絮清提出的要求。 面对她这般简单轻松的要求,他竟是选择狼狈的逃离,一声“娘子”,他竟是无法唤出口。 裴怀徵啊裴怀徵,连你自己也觉得使用卑鄙手段得来的婚姻是虚假的,所以唤一声娘子都觉得心虚么?有多可笑。 这时,周严进门来回话,打断了裴扶墨的心绪,“世子,太子殿下来了。” 裴扶墨眼底的嘲意顷刻消失,极快恢复了往常的模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