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他的嗓音清冽,毫无情绪,听不出喜怒。 这是他平时对待算不上亲近之人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亲不疏,她分明看到过许多次,但往往都是裴扶墨对待他人,如今这幅冷漠的神态转换到她身上,她竟是那般不适应。 难不成,他还在生她的气吗? “若没事,我便进去了。”片刻没等到回话,裴扶墨不再在此耗时间,直接朝江絮清身侧绕过。 正要擦肩而过时,江絮清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裴扶墨垂眸,眼前几根纤细粉白的手指似在细微颤抖。 “你想知道四皇子溺死在太液池那晚,我看到的真凶是谁吗?” ** 江絮清回到江府时,正是夜幕降临。 安夏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看着自家姑娘落寞的背影心疼不已。 “慕慕。” 身后响起了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江絮清回首,见是自己父亲和兄长回府了。 “爹爹,哥哥。” 江义承还未换下官袍,笑容温和地问:“你怎么垂着个脑袋,走路都不看路了?” 江絮清低声道:“大抵是累了。” 四皇子一案过去仅仅四日,她就昏迷了三日,亲眼看到有人溺死在池内,兴许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这两日有些神思恍惚,倒也可以理解。 江义承上手揉了揉江絮清的发顶,说道:“你若实在不舒服,便去找怀徵,让他带你出城散散心如何?” 江絮清轻颤着眼睫,没有回话。 江濯这时幽幽启唇,“恐怕不行了,怀徵近日忙得很。” 江承义嗐了声,“是我忘了,他接任左军少都督这职位也仅四个月,的确没了闲空。” 一家人又说了几句话,李管事这时过来提醒了下,江承义便先去了书房。 江絮清也无精打采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江濯几步追上去拦下她,问道:“你今日又去找他了?” “哥哥怎么什么都知道?”江絮清笑了笑。 江濯凭栏而坐,翘着二郎腿,打量的眼神落在江絮清那张俏丽的脸蛋上,仔仔细细看了许久。 看得江絮清都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问:“哥哥,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江濯摇了摇头,这才说道:“我寻思着,怀徵忽然对你这样冷淡,只有一个原因。” 江絮清紧张了起来,走过去坐到江濯身旁,小心翼翼问:“是什么?” 哥哥与裴扶墨同岁,二人也如兄弟般相熟,兴许真的发生了什么只有哥哥知道的事。 江濯意味深长地道:“这个年岁的男人本就处于初尝情爱的阶段,兴许是怀徵他从北疆回来后,想明白了这十几年来他对你仅仅是兄妹的关照,并无男女之情,再加上他都看你看了十几年,也实在腻味了。” 江絮清脸色愈发的白,廊下的灯笼迎风摇曳。 江濯仍旧自顾自地说:“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年幼时因为关系亲近,没什么男女大防,所以才会有一些他好似心悦你的错觉。如今他已十九即将及冠,你也及笄了,都是可以成婚成家的年岁,也是该冷淡下来,无法如同幼时那般亲近。” 江濯说了半晌,江絮清都未曾接话,他这看过去,见自家妹子已是红了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这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慕慕这边也不对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