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而已,便是胡诌也没人笑你。” 还添了句:“不信你问问怀安。” 怀安惊讶抬头:首先, 他没有招惹任何人,其次,他经常因为文盲被笑话……但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着他,他只能忍辱负重的点点头。 “看吧!”怀远也道:“连我都敢在堂兄伯父面前‘班门弄斧’,你怕什么。” 怀铭也提出:“那就作相对简单的单句。” 陈甍腼腆的笑着应下。 三人你来我往,接连对了三四首,怀薇怀莹一个帮着陈甍,一个帮着怀远,兄弟姊妹们很快热络起来。 沈聿只是偶尔品评一二,却都能戳到要领,又教给他们,闲余时可以看哪些书,做怎样的练习,由浅入深,有简入难。吟诗作对靠的是熏陶,浸淫日久,水到渠成。 怀安抱着芃姐儿缩在角落里,目瞪口呆的表情如出一辙。 芃姐儿指着战事正酣的哥哥姐姐对怀安说:“也要玩儿。” 怀安回过神来,对芃姐儿说:“乖,哥哥教你更高级的,学会了,保准你在京城娃圈横着走。” 芃姐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怀安拿起她的小手对着拍拍:“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 其实雍王比祁王不足之处还有一点,那就是远离中枢。 以至于祁王府上出现祥瑞的事,出了正月才传到雍王耳中。 雍王吓坏了,冬季可以长出瓜果,若是种植之法推广开来,北地变江南,天下大丰收,不啻是拯救万千黎民的大功劳!皇帝不传位给祁王,老天都不会答应。 王府长史秦钰是吴琦的亲信,沟通雍王与小阁老之间的“信使”,闻言劝道:“殿下不必如此惊慌,户部官员早就盯上了这套种植之法,陛下命他们直接去向祁王接洽,祁王却说根本无法推广,给拒绝了。” “为什么?”雍王问。 “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祁王一口回绝,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秦钰笑道:“谁知这些果蔬是如何种出来的,说什么神仙赐下菜种……妖人作祟还差不多。想来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祁王不敢实话实说罢了。” 雍王冷笑:“孤这位兄长,还是如此憨直。换做是孤,编一套故弄玄虚的办法,让户部去推广,让屯田卫去种,种得出来,功劳全是他的,种不出来,就是种植之人不得要领,他倒好,直接推拒了。” 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天上掉馅饼都能把自己饿死。 秦钰道:“恐怕是根本种不出来,怕误了正常春令耕种,饿死人吧。” 雍王嗤之以鼻:“太可笑了,饿死了人又无需他来偿命。” 秦钰笑笑,没接话。 “小阁老是什么意思?”雍王问。 秦钰忙道:“小阁老的意思,是让咱们也弄出点动静来,陛下最喜欢祥瑞了,不要让祁王一个人唱跳。” 雍王沉吟片刻,道:“不错,你们回去商量个法子出来。” 秦钰起身应喏,又问:“不知王妃娘娘贵体可好?” 雍王眉宇间透出焦躁不安:“怀相不好,一点荤腥都不能闻,每天比她那只猫吃的还少。” 照理说,雍王内宅之事,是轮不到一个外官过问的,只是雍王妃怀的这一胎实在非同寻常,众人悬悬而望,只盼顺利生出一个皇孙,与祁王抗衡。 秦钰不免担忧:“再请名医来看看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