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脑袋上开个瓢,那可不是闹着玩。 私底下,江大伯偷偷和江伯母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江大伯嘀咕嘀咕朝江伯母耳语道:“舟舟这同学看着有点虎啊!” 江伯母小声点头,附和:“我看着,也有点虎。” 一般人,可干不出拿玻璃瓶往人脑门上招呼的事。还好还好,被舟舟及时拦住了。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吓一吓他们而已。”被抢了投掷的工具,霍瑾瑜也不恼,反而气定神闲拍了拍手,自信满满道,“我投篮的准确度可以精确到分毫,他们最多会喜提脑震荡去医院来个一周游,放心吧!不会有性命之危。” 那看似吊儿郎的解释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余家人齐刷刷整齐划一地后退,像躲避蛇蝎瘟神一样避霍瑾瑜唯恐不及。 他们一点也不想脑震荡,也不想去医院来个一周游,更不想尝试一下眼前这个披着笑面虎一样的面具,实则内胆却是一匹货真价实的黑心狼,嘴里那话到底是真是假。 余家人面面相觑一阵,余父把余母往后拉了拉,小声劝道:“我看就算了吧,那小子一身煞气,横的要命!一看就知道是个混不吝的硬茬子,刺头!咱要是真的和他打起来,不管不顾往我们脑袋上开一瓢,可划不来。” “反正我们手里还留着原始发票,钱什么时候来要都可以,犯不着拿鸡蛋去硬碰石头。” 余母听着余父一通分析,也觉得今日诸事不宜,对着跟她前来助阵的余家使了几个颜色。 正准备撤人之际。 霍瑾瑜叫住了余家人:“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眼镜给我。” 最后一句,霍瑾瑜是对着江轻舟说的,江轻舟愣了一下,把眼镜递过去。 霍瑾瑜晃了晃他手中那副已经摔到严重变形的眼镜,阴沉的目光锁在余母身上,倏而勾唇一笑:“赔了钱,才能走。” 笑容略显邪气。 余母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霍瑾瑜的眼神,心虚扭过头,含糊不清嚷嚷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瑾瑜抬手指指了指屋顶,示意余母和余家人抬头看,唇角的笑容逐渐加深:“有监控哦!” 听到这句,余母顿时黑了脸,骂骂咧咧了几声,随后下巴高高抬起,用一副施舍的语气从她身侧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红票子,朝霍瑾瑜身上扔去。 “不过就是一副破眼镜,能值几个钱,给你一百块不用找了。” 霍瑾瑜往旁边挪了一步,任由那张红票子直接飘到地上,他则优雅地摇了摇竖直的食指,轻描淡写说了句。 “不多,十五万而已。” 空气有一瞬间寂静,人群哗然。 余母仿佛被隔空掐住了命门,那张胖胖的大饼脸,脸色涨的通红:“你抢钱啊,什么破眼镜能值十五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会用手机吗?手机识物对着它‘扫一扫’,它会告诉你价格。”霍瑾瑜难得认真教余家人怎么操作。 余母拿过儿子的手机下了个app后,不信邪拿手机扫了扫,结果扫出来的价格令她瞳孔一震。 ……好多好多的、零。 浑身一阵哆嗦,余母那是想也不想一手扯儿子一手扯老公,头也不回,跑地飞快。 那速度,仿佛身后有吃人的恶鬼在追她一样,来助阵的余家亲戚见势头不对,一个个也跑了。 眨眼间,跑的一干二净。 霍瑾瑜冲吓得灰溜溜活像一群耗子,撒腿跑远的余家人背影,拖腔拖调啧~了声,然后歪头扫了一眼江家人,意味深长说了句只有江轻舟能听到的悄悄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窝小白兔,被人欺负到家了都傻傻不知道反抗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