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一轮上弦月,清冷的月光照进房里,照出冯云景苍白的脸,也照出衣衫不整的他,“回不去了么?” “回不去。” “为什么,师兄,不能只为给师兄治病,而后,一切都不要变。从前,绪芝师兄不是也没有变?”冯云景露出笑来,如同幼年般,亲过他的眼,“你还是我的兄长,好不好?” “不好,阿景,我心悦你,不能做你的兄长。”赵绪芝捧着她的脸,指尖顿时在脸上留下血痕:“我,爱着你。” “爱。”冯云景怔怔回道。 “是,我最最心爱的人,就是阿景。”赵绪芝紧拥着她,像似要揉入骨肉中。 “如果,顺着师兄的意愿,你是不是,不会离开我。” “不离开,这一生,都不会离开阿景。”他的泪始终没有停下。 “师兄,我疼。”冯云景轻轻揽住他的肩,接受了这一切。 血珠混杂着情液,滴落在地上。赵绪芝看到冯云景唇色苍白,理智回笼,连忙抽出,抱起她往房内而去。 将她稳稳放在床上,赵绪芝看到她血肉模糊的私处,颤抖着手,用棉纱擦净穴口血痂,又从一旁柜中翻出玉白小瓶,用干净的指腹挖出小块,细细涂好。 而后抱着冯云景,泪珠从他下巴滑落,“对不住,阿景。” 原本火辣辣的下体逐渐和缓,冯云景拉着赵绪芝的袖子,“师兄,不要忘了你的允诺。” 赵绪芝吻去她未干的泪痕,“不会忘。”冯云景瞧见他指伤,轻轻握住赵绪芝手掌,“师兄,要惜身。” 赵绪芝回握住她,点头。 翌日,冯云景一早给白习雨送去吃食,在院中练完晨功后便躲进房中,将从未用过的针线包拿出。 用惯了剑的手使起针来,颇为费力,但冯云景还是忍着时不时被刺中的疼痛,专心致志绣着。斗转星移,很快就到了师伯与师兄下山的日子。 临走前,赵绪芝特地给她送了许多药丸,大多是滋补宜气功用。冯云景送他到院门前,受伤的指尖包裹严实,牵起冯云景,面容温柔,“此去路途迢迢,我会常常想着你。” 冯云景从怀中拿出这几日的努力成果,“我听卫姑娘说,挂念的人出远门,要做个平安符。可我不会做,只绣了一个手帕。” 锦帕上歪歪扭扭绣着“平安”二字,与冯云景雅劲苍秀的字相去甚远。赵绪芝很是动容,紧紧握着手帕,“小景,多谢你。”他情不自禁抱住冯云景,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唇角。 随后,他将手帕稳稳收好,依依不舍放开手,一步一回首,离开了凤尾湖。 眼中身影越来越小,冯云景立在廊下,不安的预感一闪而过。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