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海望了眼赌坊的方向,难为情地说道,“我这不是没忍住吗?就去赌了两把,我发誓,我这两年真的改了很多……已经很久没去赌坊了……就这么一次……还让大哥你抓住了!” 秦沧阑眸光寒凉:“去赌坊的账,我稍后再和你算!我今日来,是要问你,阮香莲与秦彻是怎么一回事!” 秦海眼神一闪。 秦沧阑一巴掌拍在桌上:“不敢吭声了是吗?秦海!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交给圣上处置!” 秦海脸色一变:“大哥!” 秦沧阑指着他的鼻子道:“别以为自己做的多天衣无缝,若要人不知,你当年干的那些龌龊事儿,早就让人发现了!” 秦海腿一软,在马车里扑通跪下,哀求地看向秦沧阑:“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糊涂……才和香莲她……” 如此轻易就诈了出来,属实是秦沧阑没料到的。 有时线索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一直一直被蒙了眼。 这一刻秦沧阑也不知是该怨自己多一点,还是该怨始作俑者多一点。 他失望透顶地看向秦海:“你果真和阮香莲好过……秦彻你的骨肉对不对!我们秦家怎会出了这样的孽种!你跟我去面见圣上!当着圣上的面,把当年的事交代清楚!” 秦海抱住秦沧阑的大腿:“大哥我错了!你不要让我去面圣!我真的知错了……大哥我求求你了……” 秦沧阑死死地拽紧了拳头:“一句知错就够了吗?我与你虽不是一母同胞,可我从不曾亏待过你,我没了儿子后,我甚至想过将护国公的爵位传给你……我万万没料到……你背后捅了我好大一刀!当年华音与承儿的事故……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秦海一怔:“大哥你说什么啊?” 秦沧阑怒不可遏道:“你还不承认?你为了自己和阮香莲的儿子上位,竟不惜对自己的大嫂和侄儿痛下杀手,秦海,你良心喂狗了!” “我没害大嫂和侄儿!”秦海跪着,了身子,举起手指,“我对天发誓,我没想害大嫂和承儿……” 秦沧阑道:“没想?那就是害了?” “我……我……”秦海眼眶发红,他抱头匍匐在地上,“我……我不知道……” 秦沧阑最讨厌一个大老爷们儿如此唯唯诺诺的样子:“什么叫你不知道?!” 秦海哽咽道:“当年……当年香莲她……她带着孩子……逃出庄子后,曾来找过我……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儿子……可他真的长得太像了……大哥你又一口咬定从来没有碰过香莲……我……我这才确定了……” 秦沧阑顿了下,记起来的确有过这么一场谈话。 他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当初来找我,问我是否染指过香莲,原来只是为了确认那个孽种是不是你的骨肉?” 秦海缩了缩脖子。 秦沧阑气到咬牙:“后来呢?!” 秦海不敢直视大哥的怒火:“后来……我把他们母子安顿下来,那会儿彻儿还小……不记得自己曾叫过我两年父亲……” 有关这一点,秦海的确没有撒谎。 秦彻是真不记得了。 “彻儿是我儿子的名字——”秦沧阑怒火中烧。 秦海小声道:“叫、叫习惯了。” 秦沧阑真想一拳头打死他,可他到底是记得自己不是来发泄怒火,而是来弄清全部真相的。 他拼命压制住情绪:“华音的事又怎么说?” 秦海的脑袋垂得低低的:“香莲住了不到两年就走了,她说她要带着儿子回乡探亲,我给了她一笔盘缠。” “一笔?” “一、一万两。” 秦沧阑青筋暴跳:“你出手倒是阔绰!” 秦海没胆子反驳。 “那之后,香莲再也没回来,只在一年后联系过一次,是从青州寄来的信函,说她……太婆病重,需要银子治病,我……我又给她凑了……几千两送过去。又过了一年……我听说大嫂与侄儿在青州出了事……” 这个,倒是与秦沧阑调查到的线索对上了。 当年行刺苏华音与苏承的那伙人,明显是一伙江湖流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种。 他曾怀疑是仇家买凶杀人。 只可惜,那伙亡命之徒死得太快了,线索就此中断。 他与苏家又继续调查,奈何并没查出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