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向来爱狗如命,狗死了,对于猎人而言,那跟心头被剜了一刀似的。 这两条狗再怎么样,也是郑三养大的。 本来被李庆翔打死,郑三就差点没压住怒火了,如今,李庆翔竟然还想着吃狗肉,简直欺人太甚。 此时此刻,他真有弄死李庆翔的想法。 可一想到李庆翔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他又有点心虚,考虑到还有求于人家,这里是秀山屯边上,今天又是自己跟李庆翔一起出来,真把人弄死了,他也绝对跑不脱。 得找机会啊! 郑三再次将怒火压下:“就按翔哥说的办。” “算你小子识趣,你把狗搬车上去,我到屯子里看看,屯东头那么多人围在哪儿干啥呢?”李庆翔回头放眼看着秀山屯,注意到一户人家门口一堆子人围着辆马车,很热闹的样子,有些好奇。 他话一说完,扛着双管猎枪顺着小道就往屯里走。 郑三看着李庆翔离开,咬牙切齿地从嘴缝里挤出一句话:“妈的,别让老子找到机会!” 数分钟后,李庆翔来到陈秀玉家院外,凑到马车旁看了下,认出车上正在被分割的是熊肉,再看看这巨大的骨量,不由问道:“这恐怕是头熊霸吧?” “那可不!”忙着分肉的周方敬笑道。 他打量了一下李庆翔,眼睛落到李庆翔那杆漂亮的双管猎枪上,问道:“爷们,刚才是你在山上打枪?” “是我!” 双管猎枪声音不小,屯后开枪,屯里一样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打到了什么?”旁边有人问道。 想到自己被野猪撵的事儿不好说,又不能当人面说自己是在打狗,李庆翔只能干笑道:“我就随便试试枪。” 其实,身为林场场长的儿子,他没少跟山里人接触。 打猎狗吃猎狗,都是犯冲的事儿。 他刚才,纯粹是有意刁难郑三,泄心头怨气。 避过这问题,他转而问道:“这熊霸是咋打死的啊?” “没看到那头骨上那么大的斧口印吗?这熊是被一斧头砍死的啊。”周方敬指了指棕熊脑袋上的缺口,笑道。 用斧头劈死一头熊霸! 这样的事情太少见了,李庆翔惊讶地问周方敬:“这是个猛人啊,是你吗?” “我哪有这能耐,是这山里边住着的爷们,叫吕律,用斧头劈死一头熊,自己还啥事没有,确实挺猛。” 同样的话,周方敬都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见李庆翔是个生面孔,又扛着猎枪,他立马想到吕律跟他说过的去了屯子后山打猎的人,然后就是那辆堵路的解放牌汽车了。 周方敬顿了一下,问道:“爷们,屯口拉木楞的车是你开来的?” “是啊,咋啦?”李庆翔双眼盯着熊头上的斧口,随口回答道。 还不待周方敬说话,旁边立马有人很不爽地说道:“你说咋啦?开个木楞车挡在道上,是人干的事吗?” 不仅仅是周方敬,还有不少人也被那车子碍着了。 李庆翔听到这话,心头也相当不爽,可这是在别人屯子里啊。 再怎么莽撞,他也知道,惹了众怒会吃亏,当即陪笑道:“我马上开走……”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好奇地问周方敬:“这位大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