捶心肝。 她最近从研究怎么烘果干,做果酱,到变成试着研究能不能给蔬菜也脱个水,能保存一点是一点。 自从有了门口那片地,她就成为了会储藏的松鼠,整天跳来跳去地收拾自己的粮食。 哈迪斯似乎是有备而来,他又问:“那需要多抓几只动物来养吗?” 泊瑟芬还愣愣地在找个小篮子,放置自己的豌豆荚,打算晚饭的时候喝个豌豆汤什么的,听到他的话,动作停了下,才慢悠悠抬眼看过去。 如果她没理解错,哈迪斯上赶着的态度,透露着一股迫不及待的殷勤,这与他平日冷到发二的模样有点出入。 然后她思考片刻,才确定地说:“你看了宙斯给的那些玩意?” 哈迪斯顿时化为一尊石灰岩雕像,目光落到她手里的豌豆荚,就是不看她。 泊瑟芬了然点了点头,然后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今天晚上,你等我啊。” 哈迪斯明显没有预料她是这种态度,他维持了雕像的状态好一会,才终于意识到什么地快速地看着她。 泊瑟芬已经面无表情地走开,晚饭的牛肉要片汤呢,还是炙烤。啊,这里的调料少得惨烈,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哈迪斯使用神力提炼味精。 神该是无所不能的,对吧。 夜深沐浴后,涂抹上香膏的冥王大人,站在门口,他抱着泊瑟芬塞给他的枕头被子,眼睁睁看着她费力将门推上。 泊瑟芬推得慢,一个眼色飞过去,“你帮个忙,门太重了。” 哈迪斯一脸冷漠的呆滞,宛如一只迟钝的大鹅,气势颓丧地看着她。 泊瑟芬对他挑挑剔剔,“走廊没有什么不好的,透气又明亮,你浑身燥热正好通通风。对了,别晚上化为黑雾进入门缝,这样的行为很没有礼貌,也不准化出什么诡异的玩意,趴在我床头,你会吓到我的。” 哈迪斯不吭声,也不走开,更不想帮忙关门,他就用一种说不出意味的眼神,动也不动看着她。 泊瑟芬后知后觉才察觉到,他的眼尾都垂成一种委屈的可怜劲。 虽然还维持着神明那种高傲的无动于衷,可是他的蛇出卖了他。 金色的小蛇眼巴巴看着她,尖牙就差流出哈喇子,将自己的觊觎明晃晃都摊出来。 泊瑟芬与蛇看了几眼,刚软下的心非常淡定地硬起来,她手脚并用,毫不客气地用力关上门。 门关得异常严实,连缝隙都像是被密封着一样。 站在门外的哈迪斯在瞬间就收起所有可怜的模样。 而是一脸严肃地思索自己是不是情绪变化太小,她没有看到才不心软。 可是刚才明明有捕捉到她心疼他的情绪…… 哈迪斯意识到什么地低头,就看到自己手臂上,那条傻愣愣正对着大门龇牙的蛇,将他的迫不及待的险恶心思,强势的攻击欲望都给表达出来了。 他一脸冷酷地将这条泄露他意图的蛇,扯成两断,扔到远远的地方,哪怕它要游回来也至少需要一夜。 太久没有带着自己灵魂情绪容器,都忘记了这是个不会隐藏自己想法的蠢玩意。 哈迪斯将被子扔到地上,然后顺着墙壁坐上去,守在门边,像是化为门口的守护陶兽,锐利冰冷的眼神望着长廊尽头。 他并没有违抗泊瑟芬的命令。 不准进门,不准化为任何形态偷摸着进去,更不能随意进出她的梦境。 就在哈迪斯打算为泊瑟芬守着门,直到早上的时候,门内那个熟悉的脚步又响起来,接着就是门慢慢推开道缝隙,他日思夜想的爱人探出半边身体,红着脸看着他。 “你可以回来睡。” 她有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