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了什么?一生气,她抓着他的腰带,“你停一下。” 一个女性如果伸手碰一个男人的腰带,跟邀请他上床欢愉没两样。 哈迪斯站住了,他身体里极度克制的情感又翻涌而上。 特别是她又重归神魂的状态,又软又干净的一团,渴望吞噬她的欲望只增不减。 他松开她的手指,却慢慢抚摸过她的手臂,刚要将她卷入自己怀里,却看到她带着恼怒的眼里清亮得像是掬着一把火,嫌弃更是明显得让人躲避不开。 她的情绪也贴到他心里,他能感受到她的不悦。 哈迪斯的手指力量一下就松了,他甚至是无法控制地往后退开两步,眉头紧皱,脸上那熟悉的忧郁感又出现。 泊瑟芬觉得梦里的哈迪斯一样海底针,她都没有说什么,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低着头一脸受伤。 虽然表情看不出来,但是他漂亮的肩头线条都跟着颓下,像是巨龙俯下高贵的头,收起让人畏惧的巨爪,露出脆弱的白肚皮一脸生无可恋。 这个梦真是荒谬,把哈迪斯梦得跟小媳妇差不多。 泊瑟芬勾着他的腰带,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收回来,“你走慢点,我追不上。” 她的情绪又恢复正常,哈迪斯的背脊也直起来,他重新振作地牵住她的手往前走,脚步也慢起来。 泊瑟芬觉得这家伙也太听话了,她看着他线条健美的后背,突然说:“有点暗啊,哈迪斯。” 哈迪斯没有停下脚步,但是他们前方的路所有放置在窗台,路边的陶灯,还有梦神刚造出来的火炬都点燃了。 泊瑟芬又叹息,“怎么都灰扑扑的,又不是做噩梦。” 话语刚落,所有人影身上的衣服都恢复了各种颜色,连牛角上的黄金都发出昂贵的光泽感。 这就是个梦境许愿机,泊瑟芬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顺嘴一句:“没有星星来个孔明灯也好。” 哈迪斯沉默了一下,才轻声重复:“灯?” 泊瑟芬没有想到还能遇到翻译问题,孔明这两个字是中文,她不想难得做个好梦还要搞翻译,就忽略孔明直接解释灯: “就是用薄纸跟竹条做成的椭圆形大灯,底部开口放置松脂点燃,就能飞上天许愿。” 哈迪斯沉思了一下,又驱使梦神造出来,梦神在一边拼命摇头,它不会这玩意。 那星星…… 梦神只好挥洒了一把星星,发出惨白白的光,一点都不美丽。 泊瑟芬看到黑沉的天出现白点,说是星星勉强了点。但是她却很久没有这么顺心过了,现实各种膈应的事情都放开了不少。 哈迪斯感受到她放松下来的情绪,突然轻声问:“想要看动物吗?” 什么动物,刚才那头牛吗?泊瑟芬刚这么想,却发现一群闪着绿色荧光的鱼,从她面前游过去,它们透明而灵活飞过天空。 巨大的水母柔顺地在头顶绽放,一群鹿从水母上跳跃而去。 无数的鸟如悬浮的风筝,扇动半透明的翅膀在飞翔,偶尔有落到鹿角上,甚至一只落到她的肩头。 泊瑟芬傻乎乎伸出手去摸,却摸到空气。 哈迪斯伸出苍白的手,挥开了鸟,指尖轻磨蹭着她的肩膀,似乎担心上面落了鸟爪的痕迹。 泊瑟芬觉得他这个动作过于紧张,却没有避开,她的眼神穿过这壮观的一幕,重回到哈迪斯身上,他真的太真实了。 不管是曲卷的黑发,洁净的脖颈上代表男性的突出喉结,还是他低头垂眸的时候,凝固的睫毛那点被梦境沾上的微光。 如果这是一个梦,那么她对他的样子记得太过清楚。 泊瑟芬试探往前一步,他身上的气息是熟悉的香料味道,悠长浓烈,带着侵蚀一切的热意,跟他的本人完全不搭的味道。M.MMcZx.CoM